“他為人不善應酬,但對國內的人情世故還是懂的。關鍵是,他在提籃橋進修過,賬目上的手腳肯定逃不過他的法眼。”江逾白笑著說道。
安迪聽著,不由得一臉詫異。
“他被吊銷了資質,總不會在你的電商公司擔任財務吧?”安迪一臉詫異的問道。
“他確實是在我那個電商公司當財務啊,但對外隻是個顧問的頭銜。他平時更多的工作就是幫我那個電商公司看看賬,然後培養財務部的一些新人財會。”江逾白開口道。
“你倒是挺大膽的,這樣的人你也敢用。”安迪笑著說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嘛。我用人,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和考察的。這個郭輝,人品沒什麼問題,是個大孝子。”江逾白聳了聳肩說道。
安迪聞言,微微頷首。反正江逾白這個當老板的都能大膽的用這種財會人員,她也沒太多心思去替江逾白操心。
“對了,你說的提籃橋進修過,是什麼意思?”安迪接著問道。
“提籃橋就是提籃橋監獄,外號魔都財經分校,裏麵的犯人六成以上都是經濟犯罪。學曆一個比一個高,大部分都是碩士起步,海歸精英更是一抓一大把,那裏彙集了國內大量的金融界人才,經濟犯罪的經驗很豐富。”
江逾白饒有興趣的說著,一般人都沒資格進提籃橋服刑,那裏的犯人,高考分數都是六百分以上。犯罪金額,都是八位數起步,那些犯人的經曆,就是最好的財會教材案例。
安迪聞言,神情愕然不已。
“這個很有意思,就這個郭輝吧。能在那種地方待上五年,那一般的賬目問題,肯定瞞不過他的眼睛。”安迪笑著說道。
“那好,我立馬讓鄭總去把郭輝調過來。這個郭輝,就是他以前推薦給我的。”
江逾白笑著點了點頭,他沒說鄭秋冬和郭輝當過一段時間的獄友,畢竟坐牢這種事,還是很容易破壞別人的信任的。
兩人聊完過後,江逾白去了趟鄭秋冬的辦公室,把事情跟鄭秋冬說了一下。畢竟鄭秋冬現在是CEO,江逾白雖然可以說了算,但程序上還是該尊重一下的。
鄭秋冬聽著江逾白要把郭輝調來給安迪當助手,他舉雙手讚成。畢竟郭輝在能力上,其實並不比安迪這個華爾街的海歸差,隻是苦於被吊銷了資質。
另外有郭輝這麼一個老熟人在他和安迪之間交流溝通,雙方配合起來會更舒服一些。
“對了,江總,葵總讓我跟你說聲抱歉。她作為您聘請的財務總監,因為個人事情,在這次收購案上幫不上忙,感到挺不好意思的。”鄭秋冬說道。
“這沒什麼,她家中有老人,走不開也是正常,我很能理解。反正我又沒辭退她,如果可以的話,也麻煩她在這次的收購案上,多幫忙打聽一下相關消息,畢竟她在國內人脈資源挺豐富的。”
江逾白笑著擺了擺手,緩緩說道。
“好的,我會跟葵總說的。”鄭秋冬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