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想教訓我?你有什麼資格?”
淺夕斜眼看她,冷笑質問。
雲知棋臉色難看,她雙眼如刀般的盯著淺夕,“四妹,就算你在嫉妒自家姐姐,也不可這般抹黑,百花爭豔確實是你三妹所作,我還親眼瞧見過呢,所以別鬧了,跟我回家。”
雲知棋是冷靜的,幾句話將淺夕推上了風口浪尖,兩人的話比一個人有說服力多了,淺夕當即就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這雲淺夕又在抹黑她的姐姐了。”
“造謠生事。”
“看把她三姐氣的。”
“雲知畫那麼嬌弱的模樣肯定不是雲淺夕的對手。”
竊竊私語的聲音都是批評淺夕的。
“你親眼見過?”
淺夕冷冷的盯著雲知棋,問道。
雲知棋眉毛一跳,道,“對。”
這樣理直氣壯的說謊,簡直把淺夕都氣笑了,“總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的話後悔。”
所有的事實在沒有證據麵前都徒勞無力,淺夕撂下這句話便已經不打算跟這兩人糾纏了,氣的頭頂都要冒火。
“中傷人是要道歉的吧。”
這個時候,一道很是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點懶散,正是一直沒有說話的龍墨一。
淺夕看向他,他這個時候開口是什麼意思,是為自己的女人討說法?
在淺夕眼裏,早就將雲知棋跟龍墨一視為一對了。
“你讓我跟她道歉?”
淺夕誇張的睜大眼,好嘲諷的語氣。
龍墨一似笑非笑,“應該的。”
“哈!”
淺夕哈一聲,然後看著龍墨一,“寒王爺,我本來以為咱倆無冤無仇的,不想得罪你,可是既然你要找我的事情,我就順帶著把我二姐雲知棋的事情也說一下,你以為你身邊這個女人真是什麼傳奇啊?就她配那‘第一棋女子’的稱號?”
這樣嘲諷的口氣讓雲知棋很生氣,她陰沉著臉反問,“我不配難道你配?”
淺夕好笑的嗬嗬了幾聲,然後湊到雲知棋的眼前,很小聲的開口,“我隨便擺個棋局,你若是能破了,我給你跪下。”
這麼霸氣,狂妄的話,讓她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異樣的光彩,雲知棋的臉色變的無比難看。
她盯著眼前的雲淺夕,感覺這麼多年來,她是真的從未了解過這個妹妹。
關於棋,難道她的小妹也會嗎?
當年讓她名聲大噪的就是那一副難解棋局,她棋藝雖精,但是若想揚名,必要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就是當初膽小懦弱的雲淺夕給她的。
那一日,她記得尤其清楚,她一個人在花園中下棋,她四妹一臉討好的走過來,她自小就厭惡她,卻見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開口道,“二姐,我在書中看過一個棋局,說是百年難解,你看看真有那麼厲害嗎?”
本是想嗬斥她離開,可是一聽這話便讓她坐了下來,讓她把那棋局擺下來,她見當時的自己對她有親近之意,感動的差點哭了,然後那棋局她之後研究了很久,卻始終找不到破解的方法,後來名聲漸起,越來越多的人來挑戰,可都敗在這棋局上。
自己也曾追問過,她是在哪裏看到的,當時她說是她母親死去的外公設下的,於是她便占為己有,‘第一棋女子’名聲漸起,那難破棋局至今也無人能破。
這麼多年,她都快忘記了,可是今天這雲淺夕竟狂傲的如此說,她的嘴角抽了抽,心裏卻膽寒了一下,難道那破解不了的棋局是雲淺夕布下的嗎?這些年,她其實一直在裝瘋賣傻?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的處境可就糟了。
淺夕說完這句話已經退回了原地,一臉平靜的樣子。
“知棋,你四妹剛才跟你說什麼?”
龍墨一開口問道,他很好奇電火石光間雲淺夕說了句什麼會讓一向冷傲的雲知棋神色大變。
雲知棋衝著龍墨一笑了笑,露出女子也有的嬌俏,“我也沒有聽清楚,她聲音太小。”
淺夕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這個女子的心計可比雲知畫厲害太多了。
“哦,是嗎?我還以為四小姐悄悄告訴你,你三妹究竟是盜了誰的畫的呢,嗬嗬。”
他的語氣看似隨意,但是卻是舊事重提的故意,又將話題拉扯到了剛才的‘百花爭豔’上。
“怎麼可能,墨一你真的相信我四妹的話?”
雲知棋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下,表情顯的很不自然。
“寒王爺,你不相信知畫嗎?”
雲知畫也抬起頭,淚眼朦朧又楚楚可憐的樣子。
龍墨一笑,“怎麼會呢?對了,我們不是還要去吃飯嗎?這就走吧。”
一句話就將所有的話題止住,他說去吃飯,誰還會去深想淺夕剛才的話呢?
淺夕也覺得無趣,她現在還並不想對付這兩女人,隻要她們不來招惹自己,那麼就相安無事,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懶的跟這幾人寒暄,淺夕抱著小白虎就要走,看到那個老大爺還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大概是為了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