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我們的氣焰就已經把對方壓倒。櫻木總是毛毛躁躁,宮城則被我斷得不定時就會傻眼,三井根本就無心戀戰,絲毫沒有進入比賽狀態。僅憑高紗和仙道,還不足以把局勢逆轉。
所以我們一直有10分以上的優勢。而大家又會時常把球傳給我,反而讓我對剛剛的莽撞不好意思起來。
我和流川楓的絕妙配合更是引來無數尖叫——除了女生發花癡,還有原因就是幾乎不曾看到流川與誰這樣默契。三位教練也高興地感歎:“果然是很深的交情嗎?上官同學和流川的配合還真是有一套啊。”
我看到三井投來的困惑眼神,在我和流川楓擊掌之後。
切,看什麼看!
我帶球突進內線,將球傳給花形的那一刹被櫻木撞倒,我馬上接過花形傳回來的球在地板上滑到籃下,球出手,入樽。前後過程不過三秒。
進球算,外帶罰球。花形把我拉起,一臉陰謀得逞地慶賀這個漂亮的“2+1”。
離半場結束還有25秒,宮城莫名其妙地跑到福田那裏,讓離我最近的櫻木守我。我接過阿神的傳球剛想挑投,就見櫻木跳的老高,然後在空中失去平衡,整個人趴倒在地——我成了他的人肉墊子。
這招在湘北對陵南那場練習賽出現過,櫻木就是這樣成功地把魚住學長給壓倒的。
“櫻木你還是不會打球嗎!”宮城諷刺著,一群人圍著躺在地板上動彈不得的我。
“嘿嘿,對不起了小夢~”櫻木還是欠扁地笑著道歉。
我整個人像是被嵌進地板一樣沒有辦法活動,痛得連話都難以說出口。仙道扶著我,讓我慢慢來,緩過勁再說話。
“我是想說,真的要謝謝櫻木了。”我艱難地喘著氣,“如果這壓上來的是河田美紀男或者是森重寬,我可就真成肉餅了。”
我掙紮著想坐起來,卻還是太難。流川楓拿腳輕輕碰我,把球扔下:“別裝死,快來罰球。”
是的,拿腳輕輕碰而已,並不是像對待櫻木那樣狠狠地踹。我不禁感慨:當女生就是有特殊待遇啊。
“藤真,你去替上官吧。”田岡吩咐。
我阻止了想上場的藤真:“讓我打完上半場吧,最起碼,罰球我信不過任何人。”
仙道和流川楓把我拉起來,我卻沒有站穩,直接向前跪倒在地,捂著頭險些要讓地板親吻我的臉,還好被他們又扶住了。
“看看,還是下場吧,別逞強。”仙道說,“發著燒又那麼拚命比賽,頭不暈就怪了。”
“我是起猛了,你們不用管的。”我嘴硬,踉踉蹌蹌站起來,走到罰球線。明明眼前的一切都在轉,我閉上眼深呼吸,把球扔出去。
再來,兩罰全中。
宮城拿了球組織快攻,我根本已經沒辦法跑動了,就站在中場等著,櫻木的球不中,花形搶了籃板給我我像向前一步,接球向我們的籃框投去。
是該進的,可是我發現自己已經控製不好力氣了,那球砸的太重,打在籃框上彈向籃板,眼看就要掉下來了,不知道流川楓是怎麼出現在那裏的,把球生生灌了進去。
全場皆目瞪口呆。觀眾們吃驚的原因是:“那麼遠都能打中籃框,什麼怪物?”
而本隊人吃驚又是另一種解釋了:“百發百中的投籃怪物竟然失手了?”
我和流川楓再次擊掌,我在他耳下悄悄說:“謝你了~”
“這次是巧合,我沒想幫你。”流川楓還是冷冰冰的,“以後別再逞強了。”
我下場,掌聲雷動。三井依然沒有進入狀態,拿著球呆呆得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