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y看到這些老熟人也是立馬露出一個真誠的笑,有些羞澀的回複道,“張叔,王姨,李爺,早啊。這不頭發長了嘛,自己搞得給理下。”
說完又不自覺隨口客氣說道,“你們理不?要不給你也剪個頭?”
此話一出,那就猶如狼遇到了兔子,正中下懷。
隻見張叔立馬是當仁不讓的走進tony家門,自覺的拿起院子裏的紅洋瓷盆子就給接水去了……
王姨,李爺也是笑嘻嘻的直接走了進來,嘴裏雖說著,“那多不好意思啊,不過你在長安這麼幾年,姨剛好趁著剪頭的功夫,給你說個話”。
話雖這麼說,可是行動上卻絲毫沒有一絲絲的不好意思。
不過tony也沒有多想,反而是覺得這都是理所當然。再說,他還記得剛回村時他們給自己的菜和飯。
剪個頭,對別人可能是個事,但是對自己那豈不是信手拈來!
誰讓自己是tony呢……
想到此,tony立刻對著鏡子快速的又將寸頭給絲滑了一遍,用手rua了rua,試了下手感,感覺到觸感極佳之後方才站了起來,邊用毛巾擦著脖子的碎發,一邊對著三人問道,“乃我給誰先理呢?”
話音剛落,隻見正拿著自己隨身擦汗毛巾已經洗完頭的張叔,頭發濕漉漉的滴著水就往這邊趕來,人未到聲已到。
“乃肯定是你叔額嘛,麼看額是第一個進門的。”
“按你們的規矩,誰先進門誰就是第一個客人,你得先接待額。”
隻是這話說完人才來到tony旁,剛想坐在位置上,他就看到王姨已經一屁股穩穩的坐到凳子,隨後直接是忽視王叔,直接指揮tony,“再別管那慫人,來,先給你姨我剪個城裏現在最流行的劉海。”
看到這位置被占,再聽到這爛話,張叔也是毫不客氣的回複道,“乃你可要坐好,小心你那大屁股把板凳壓穿,,摔的你再生不出來男娃!”
說罷,隻能是狠狠地擦著自己的頭發來表達不滿。
聽到這話,王姨更是隔空指著張叔回擊道,“咋地咋地!想跟我生娃?都不看看你那老黃瓜還行不行,你也就是屬鴨子的,全身上下就嘴硬!”
王姨的回答像是一把尖刀紮在了張叔的嘴上,把本想激將王姨站起來的張叔給幹的閉口沉默了。
這個時候,一直笑嗬嗬的李爺則是開始發揮。
隻見李爺以老年人話事人的態度,笑嗬嗬說道,“娃,你就先給你姨剪頭發吧。”
完了轉頭對張叔說道,“你也是,說又說不過她,你還掙撒?你忘了上次你被她站你家門口,把你罵的你屋門一星期都沒開的事了。”
說完之後,停頓一下,盯著看了一眼張叔的檔,又補了一句,“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王姨說張叔,張叔可以回懟。
但是李爺說張叔,張叔就隻能閉嘴受著,這是規矩。
而且,村裏的規矩,很多時候,比法還大。
tony聽著三位長輩略顯神通的鬥法,自己隻能默默的吃瓜,一言不敢發,甚至眼神也不敢向與李爺看向的地方看去。
隻不過,這不能笑出聲的吃瓜,終究是讓這瓜的甜度少了幾分……
說完之後,李爺則是笑著對著tony手一擺,意思很明顯,小崽子,該幹嘛就幹嘛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