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幾名特種兵卻個個臉色陡變,眼眸中更是閃過了難以抑製的驚惶。
在場這麼多人,根本沒有看到餘少傑動一根手指。但他隻是低喝了一聲,逼近他的兩名特種兵竟然就這麼僵在了那裏,而且還相互抽了對方一個大耳光。看他們的模樣,仿佛是被人使了什麼傳說中的法術。
眼前的這一幕情形,實在是太詭異了。如果現在不是大白天,隻怕所有人都要當是撞了鬼。
而且,這些特種兵包括年培鬆在內,每個人都感覺自己象是被什麼東西給盯住了,背上涼嗖嗖地,一股徹骨的陰寒讓他們有種膽戰心寒的感覺。
這些人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每個人都是經曆過血與火的考驗,但無論他們從前經曆過何等殘酷的任務,卻都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有一種直透心神的恐懼。
他們自然不會明白,此刻他們每個人都被餘少傑的那個魑魅分身給瞄上了,魑魅分身已化為了無數細絲纏在他們身上,隻要他們有所異動,餘少傑絕不會手下留情。
不過,雖然心中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但這些人畢竟都是經過嚴格訓練,都是百裏挑一的職業軍人,雖然被眼前這詭異的一幕所震驚,但卻沒有一個人退縮的,反爾一個個更是握緊了手中的槍,死死地瞄準了餘少傑。看那架式,隻要餘少傑稍有動作,或是年培鬆一個命令,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把槍裏的子彈全部傾泄出去,把餘少傑掃射成一堆爛肉。
在場的所有人震驚,躺在床上的老貓卻不由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癔。在場的人中,隻有他曾在昨天晚上見過餘少傑變態的表現,所以也隻有他明白這是餘少傑搞的鬼。老貓不禁暗暗地向餘少傑豎了個大拇指,滿臉的崇拜和羨慕。
一眾人正一個個用怪異的眼神瞄著餘少傑和那兩名僵立的特種兵,這個時候,突然被那名人肉盾攔在一邊的菲小嬌發出了一聲驚呼:“什麼?爸爸,你說你管不了這件事?你,你……”
菲小嬌被那名大漢擋著,根本沒看到剛才那一幕,而她也全部心思都化在打電話上,根本沒功夫去理會四周的人,所以隻有她還沒發覺場上情形的詭異。而此刻,她的驚呼聲卻在這異樣的氣氛中是顯得特別的刺耳。
立刻,許多人的目光刷地一下聚到了菲小嬌身上。
菲小嬌仍在接電話,但她的俏臉卻無比的難看,一對美眸中更是水盈盈的,似是要滴下眼淚來。終於,菲小嬌再一次尖叫了起來:“爸爸,你竟然連這樣的事都不肯出手,我,我,我恨你!……”
說著,她叭地一下叩上了手機的翻板,人卻從麵前大漢的肋下一鑽,一下子撲到了餘少傑懷裏,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嬌嬌!……”感受到菲小嬌的傷心,餘少傑伸出手來,輕輕地安撫著她的柔背,安慰道:“你爸爸一定有他的難處,他必有他的原因。嬌嬌,不要怪他。”
菲小嬌剛才打電話給她父親菲信,雖然聲音很低,但餘少傑如今的耳朵多變態,對她電話的內容聽了個清清楚楚。他確實聽到了菲信不肯出麵來解決現在的困境。
不過,自己與菲信本沒什麼關係,甚至現在自己所站的陣營與菲信的陣營還是對立的。所以,他菲信不肯幫忙也不算什麼。隻是讓菲小嬌如此的傷心,卻是餘少傑所不願,畢竟這事還是因為自己而引起,卻讓他們父女間產生了隔膜。
正安慰著菲小嬌,這個時候,突然年培鬆一聲冷哼,開口向餘少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