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張子嶽接到了鐵哥兒們王彪的電話。聽說王彪在南方大都市傍了一個富婆,很是風光。
王彪有氣無力地說了原委。原來,他被那富婆包養的事,讓她老公給發現了,被暴打了一頓。現在,他身無分文躺在病床上,在那邊沒有朋友,隻得給張子嶽打電話。
王彪和父母關係一直不好,出去闖蕩了好幾年,從沒回來過。不過,經常和張子嶽通電話,聊一些百無禁忌的話題。王彪好幾次叫張子嶽也過去發財,可是他一直脫不開身。
張子嶽去銀行把自己的儲蓄存進一張卡裏,然後乘坐長途汽車,在傍晚的時候到了目的地。王彪人生地不熟的,不光需要錢,還需要人照顧。誰叫自己和他是鐵哥們呢?他給王彪發了個短信,說了自己大約到站的時間。
張子嶽一邊搖著頭急匆匆往出站口走,一邊順手接過一些遞過來的宣傳單。正走到街口,肩膀被人狠狠一拍:“低著頭亂竄什麼?你撞到我了!”
張子嶽抬頭一看,不是王彪是誰?他笑嘻嘻地站在麵前,哪裏是“被暴打一頓,躺在醫院要死不活”的樣子?他剛要問話,王彪伸手招了個的士,示意他到家再說。
兩人先到了一家酒店,開了一個雅間。王彪點了幾個特色菜給張子嶽接風洗塵。他敬了張子嶽一杯,才說:“大哥夠義氣!我是騙你過來,發財的!”
張子嶽好奇地說:“不會是給我介紹一個富婆吧?”
王彪曖昧地笑笑說:“你以為富婆那麼好傍啊?得有緣分,是吧?我給你介紹的是一個短平快的項目。”
王彪忽然看見張子嶽隨手扔在飯桌上的宣傳單,拿起一張指給他看,說:“喏,就是這種。你一個月不到,可以財色雙收。”
張子嶽拿過來一看,是一張“重金求子”的小廣告。他把傳單一扔,說:“這是騙子啊,你也信?”
王彪神秘地一笑,說:“你看的這些街頭廣告,當然是騙局。我告訴你的,是真的。我分身乏術,就想到了你這個人選。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
王彪說,他從那個富婆的圈子裏知道有人要借種生子,就給張子嶽一個機會。在他看來,一個多月的時間能掙上幾十萬,就像是天上掉下的餡餅,何樂而不為呢?
第二天,王彪去陪那個富婆去郊外遊玩去了。張子嶽獨自在都市裏逛了一天後,忍不住打通了王彪留下的那個神秘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女子,詢問了張子嶽的身高和年齡後,就叫他去海濱大酒店麵試。那女子說,這酒店就是她老公的產業之一。
張子嶽在酒店大廳坐了十多分鍾,電話響了。那女子說,經過她在監控攝像頭的觀察,對他的身材和外貌非常滿意。現在,如果張子嶽隻需要在酒店大門旁的櫃員機給她彙五百元的“誠信金”,她馬上就可以和他見麵,等體檢合格,就預付十萬定金。張子嶽正猶豫的時候,收到一條彩信,裏麵是一個美女的視頻照片,很是風情迷人。
過了一會兒,在一個僻靜的小茶坊裏,張子嶽終於見到了這個“借種生子”的美女。豐滿迷人的她靜靜坐在角落裏,讓張子嶽一見之下禁不住意亂情迷。
美女莞爾一笑,和他聊了幾句,然後叫他去一家民營醫院去做個全麵體檢。臨走,美女給張子嶽留下一個包裝精美的紙盒,對他說:“俗話說‘男人不吃草,女人外麵找;女人不吃花,男人外麵花’。這是一盒草蓯蓉,就送給你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哦,對了,剛才也有電話和我聯係了。你得趁早。”
第二天王彪有空,就陪著張子嶽來到那家醫院。好像全城的人都到這裏來看病似的,每一個科室的門口都排著長長的隊。王彪拿起了張子嶽的空白體檢表,說:“你多長時間沒有經過全麵體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