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鄭司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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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西涼郡衙門前,王承宗不禁佩服下令建造這座府衙的前朝刺史的遠見卓識,這府衙正門建造的極為簡樸,一扇高達三丈的府衙大門上沒有半個紋飾,都是拳頭大小的門釘,左右兩側立柱各掛有一副牌匾,左側上寫‘治浮梁,一柱擎天頭勢重’,右側上寫‘愛邑民,十年踏地腳跟牢’,再加上一幅寫著“西涼郡衙”四個大字高高懸掛的匾額,這就是西涼府衙正門的全貌,既顯肅敬莊重又不失恢宏大氣,矗立門前,令人不禁生出幾分渺小畏懼之感。若是胡虜來拜,隻在這門前,便能先壓一壓他們囂張的氣焰。

王質上前遞給守門衙役侯府的令牌,衙役驗過令牌後,也不敢多問,就放了三a人進衙。王承宗三人都不願太張揚,所以就沒讓親衛跟著進來,王承宗、王質雖對東坊不熟悉,但是對府衙的格局還是比較熟悉的,王齊備活著的時候帶他二人來過幾次,隻是後來王承宗不喜歡府衙這種冷冰冰的氣氛,才再沒來過。

一進府衙便是郡衙大堂,大堂上書“親民堂”坐北朝南,高聳威嚴,在建築上是縣衙署中最為宏偉的,也是最為重要的,全縣所有的大案、要案、命案都要在這裏審理,大堂為五楹廳堂,中間為三楹公堂,公堂楹柱上懸有一聯曰:得一官不榮失一官不辱勿說一官無用地方全靠一官,吃百姓之飯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三人沒有停留,從西角門繞過大堂,來到府衙後院,後院是府衙大小官吏辦公休息的地方,又根據品級高低分有各自不同的院子,品級高的單人獨院,品級低的幾人湊在一個小院裏。毫無疑問,中間最大的院子就是王齊洛平日在衙中的辦公休憩之所,不過今天王齊洛不在,王承宗也就熄了看望的心思。

又因今天是旬假之日,所以府中的官吏並不多,三人從進門半天也隻見到三個無品無級的小吏。王質打量了幾下,才找定鄭襄鄭司馬的院子,上前輕敲了幾下,很快就有人將院門打開。門分左右打開後,正有一人站在門後,此人正是鄭襄鄭司馬,鄭襄一見了王承宗,立即長揖到地,拜道:“下官見過侯爺!”

這位鄭司馬年約四十許,麵白無須,容貌端正,若不是他雙目開合之間精光隱現,王承宗倒十之八九會把他錯認成一個教書先生。

王承宗施施然地站在門外受禮,直到鄭襄施完禮,方才緊步上前,將其扶起,和顏悅色道:“鄭大人乃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氣!”王承宗一句自家人便讓兩人的關係親近了不少。

鄭襄一聽就知道王承宗話裏的意思,連忙笑應道:“侯爺說得對,是下官的錯。”又一延手向裏,請道:“此地不宜說話,還請侯爺進內室休息。”

王質、許讓二人也上前對鄭襄施了一禮,鄭襄向二人頜首一笑,算是應了。

王承宗點了點頭,鄭襄衝開門的仆役擺了擺手,兩個仆役將門關上後,頭前帶路,將其請進了內室。進了內室,鄭襄將主位讓給王承宗,自己坐在下手,王質、許讓二人還沒有資格有座位,隻能站在王承宗身後侍立。

待到仆役奉茶退下,屋中僅剩四人後,鄭襄才又說道:“下官一直想找機會向侯爺獻茶,隻是知道侯爺初承大位,必然軍務繁忙,需要時間處置,就沒敢打擾,沒想到今日恰逢其會,能全了下官心願,實在是大幸啊。”鄭襄一邊說一邊向王承宗拱手施禮,滿臉的悅然之色。

王承宗自然明白鄭襄的意思,鄭襄自從王承宗繼位的百日以來,隻去叩拜表忠過兩次。按理說來作為王承宗一派的勢力,兩次可不算是多,不過這倒也不是鄭襄有意怠慢,實在是兩人都太忙了。王承宗忙於王齊備喪後的種種事宜,即使很多事情並不需要他親力親勞,但卻事事都離不了他,為親盡孝,乃是人倫大理,半點疏忽不得,若是被有心人給戴上不孝的帽子,那對王承宗的影響可就大了。

在王齊洛的郡守之職之下,則是別駕、司馬、長史三大佐官,三大佐官之下,則是司戶、司田、司法、司兵、司功、司倉這六曹參判,這些人基本就算是府衙裏真正能說得上的掌權派了,其他官吏基本上都是這些人的僚屬在府衙任職。而鄭襄、陳同二人作為王齊洛的心腹,分別在府衙任司馬、長史這兩個權力僅次於王齊洛的要職,更是各自分管司法、司兵和司功、司倉這四曹。所以對於鄭襄、陳同等侯府一派的勢力來說,更是半點不敢馬虎。薛忠一派的世家必然會在新主繼位,掌權不穩的時候“趁火打劫”,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侯府,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出大簍子,被世家拿住把柄。話句話說,就是損失不可避免,但要將損失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