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我們沒有結局+番外
就像是風卷起來的羽毛,身不由己,卻情不能已。——題記
席平安消失在可兒的視線後。
可兒去找了冷諾。
她坦白自己的所有遭遇。
問他是否還願意接受她。
就這樣冷諾帶著平生最鄭重的口吻告訴她他願意。
他對她說,“現在我們都不再年輕,我不想說什麼愛你之類的話來贏得暫時的信任,我隻想告訴你,我會用我今後的每一天去證明,可兒。”
於是他們結婚了。
沒有任何的阻礙。
以世界上最自然的形式舉行了那場所有人都津津樂道的婚禮。仿若一切都那麼理所應當。
冷諾生命裏尹可兒五年的空擋誰都沒有提及。
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被冷家邀請的客人大多處於上流社會。觥籌交錯,移步換景。
所有人見證了他們兩個人的婚禮。
冷諾在她耳邊輕輕說:“對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形式,但是我家……”
可兒阻止了他。
也許,就在自己親自確認他為保護自己所付出的那些後就無法做到不去感激。
對啊,感激他的事有那麼多。她對他又怎麼會再有什麼要求呢。
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已經很好了。”她輕輕吐露自己的想法。
就這樣他們開始了他們的婚姻生活。
漸入平淡,也免不了落入俗套。
他的愛一如當初熾熱。卻變了味道。
她清楚的知道他在法國也有一個家,那裏有被他安置妥當的墨林雅。後續還發現意大利也有與他有關係匪淺的紅顏,就是席平安。他有三個無法割舍的女人,她隻是其中的一個,這種認知,讓她深深的覺得自己的隱忍成為了別人眼中的一種笑話。
十年婚姻。
她為他生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是龍鳳胎。
終於可兒還是選擇向著自己的丈夫冷諾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們離婚吧。”這個執拗女孩,不,已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她成為了一個婦女,在強烈的爭吵過後,平靜地對著自己的丈夫說。
“為什麼用那麼堅定的語氣說,為什麼你就不能像個深愛著自己丈夫的女人那樣將我留下,連並我的心?”他滿臉血絲,很難想象他在商場上意氣風發的麵貌。這十年周轉於三個女人之間,他確實用盡了自己的心力。
“為什麼不能表現得有那麼一點愛我,你不吵不鬧,你隻是一遍又一遍的剖析我的缺點,你用一種寬諒的口吻和心態將我傷透了!”
可兒隻是這樣看著他,由內而外,她很想將他記在心裏,隻是透過他,她僅僅記得那個與自己想攜躺在草地上暢談生活的少年。那個時候,一切都不是那麼的簡單,可也就是那麼簡單。
“我這一刻才覺得你始終不曾真正了解我。”她冷笑,心卻越發清晰了。
她,要離開他了,永遠。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性格的緣故,她隻是深深的看了他幾眼,就撇開自己的目光。
“可兒,你留下,問題我會解決。”他怕了,他看她這種眼神就已經有一種失去她的感覺了。
他內心萌生一種恐慌。是極度的。
“怎麼解決,一個是為你生下三個孩子的墨林雅,一個原本是有著自己丈夫卻因你淪入風塵的席平安,她是因為被你吸引才自甘墮落的。她們都深深愛著你。如今你給她們依靠,不是很好嗎。如果你拋棄她們,就真的成為負心的人了。”
“你需要擔心的不是自己的丈夫的心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嗎,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
“你一而在再而三的動怒是因為我沒有說我的感受嗎。那好,我來說。”
“這十年,我每個禮拜都能感受到你的動向,你去了哪個國家,見了哪個情人,這十年的彙總正是我如上所說的兩個人。我卻隻能默默接受,因為我清楚你的無法割舍,你對於她們的責任,我卻懷抱著你對我的那份愛,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的安慰自己,可一想到你對於別的女人的意義也是如此,我的心就很痛,感覺到那種碎裂的聲音,可我卻沒有辦法死去,這樣搖搖欲墜的感覺陪伴多年,我很累,漸漸地我也麻木了,尤其是我們多次坦誠布公的爭吵。讓我覺醒了,在這場婚姻裏麵,我比以往遇到的事都要來得疲憊。求你給我自由。”她一字一句。
冷諾聽了剛開始極為震驚,心裏很想解釋。嘴角微動,但是還是沒有說,沒有解釋。
“可兒,我發現這次我再也不能自私的將你捆綁在我的身邊了。”冷諾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
眼眶微紅。
(我現在才明白謊言的意義,我從不刻意隱瞞我在外麵的女人,甚至還有些刻意想讓你知道。想看看你的反應,謊言是一個無底洞,將原本的初衷都幽藏到不見底。)
這些情感原本是多麼的讓人羞恥啊。
“你應該是被欣賞的,我這麼多年都忽略了一點,你的善良一直都是你身上的一種特質,是你生命的一部分。和別人不同。你會愛一個人,卻不會喪失自我,喪失了你就會質疑,你質疑了你自然會成長,成長了你就會有新的方向。可兒,這一次拾起你的雙翅吧,去飛向你認為自由的地方吧,在那裏我希望你的笑顏如初。”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說出這番話的,總之,他總算知道了,他的內心非常渴望那個自由的地方有自己。可是不可能了。
才發現現在走的路離自己的初衷太遠太遠了,可是……可兒說對了,她總是能一語道破自己的思想。
他確實對那兩個女人心存責任。
是,他可以拋棄,但需要可兒一句話,可那樣對可兒又何嚐公平呢,讓她做那個惡人?不,而且她也不會那麼做。
現在自己即將失去可兒。
所以在誰的身邊他都毫無所謂了。
“我的兩個孩子,我帶走。其他的我什麼都不需要。”她對他說。
她的要求他同意了。
八年前。
伊可凡找過冷諾。
他脅迫冷諾。要求他將他名下的所有資產以及手上的地下組織勢力全盤交給他。
冷諾同意。
於是,這些年冷氏的運轉基本上都是靠他硬撐下來的。
他靠著家裏麵的接濟。
自己的人脈。
以及所有的精力。
才將冷氏恢複到了一定的程度。
終於,身體也在半年前被醫生診斷為癲癇。說他腦子裏長了一顆腫瘤。
他會在未來某一天某個時刻死去。
而他並不想可兒看到他死去的樣子。甚至不想讓她知道他的身體狀況。
他仍然想要成為她心中那個糟糕又優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