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與一角戀次告了別,柳生邁著步子緩緩向自己的新家行去。
既然已放棄了悶頭苦練的心思,那繼續留在十一番隊也沒了用處。
倒不如早些回去收拾好自己的宅子,既能讓自己有個舒適的居所,也不至於不敢邀朋友上家裏做客。
緩步行在瀞靈庭的大街上,不時與向他見禮的普通隊員打聲招呼,柳生倒覺得有些愜意。
即便在那幾人麵前依舊算不了什麼,但至少,他已算得上這屍魂界有頭有臉的強人了。
短短十來年有了這樣的成就,柳生還是有些自豪的。
有些人可是混了上百年也坐不上他現在這個位子呢。
心情開朗起來的柳生走到一處岔道口,突然就起了一個心思,他現在不想回去了。
經這條岔道口可去往一個地方。
久野的家,萩葉的家。
柳生突然想要去看看那個女孩,看看她現在的生活狀況。
自己的傘,貌似還在她家裏丟著呢。
柳生腳下一轉,舍了原先的方向,朝著記憶中久野家的宅子走去。
依舊是那條古舊的青石路,依舊是那扇斑駁的木門。
柳生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拍門而進。
他的眼神甚至已發了寒。
門牆上有各種染料塗下的汙漬,寫這些極為難堪的話,尤其是對一個尚未出閣的大姑娘來說,就更有些過分了。
不遠處街道的轉角處,有一個腦袋正鬼鬼祟祟地望著些什麼。
柳生當然看到了他,柳生也猜出這人看的一定是自己。
“你,在看些什麼?”
幾乎隻是眨眼的功夫,柳生就已出現在了那人的麵前。一個賊頭賊腦的漢子。
漢子見到柳生幾乎是瞬間就到了自己麵前,嚇得驚呼一聲,就要轉身逃開。
但腳下還未有什麼動作,就生生止了下來。
麵上擠出一絲笑來,“大人,您找小的有事?”
不是他不想逃,是他根本就沒法逃。
柳生的靈力已將這人鎖定。
故而這漢子感覺的到,隻要自己有了絲毫過分的舉動,這條性命怕是就會交代在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男人手中。
柳生雖在看著他笑,但漢子能感到笑容下潛藏的殺意。
在瀞靈庭的底層混了多年的他對這種氣機最為敏感,他不想無謂的丟掉性命。
“回答我的問題,你在這裏,做什麼?”
柳生身上散出的寒意似乎濃了些,漢子的雙腿都有些發顫。
他隻是一個普通人,體內的靈力少得可憐,又怎麼能禁受一個副隊長級的強者的靈壓壓迫?
即便柳生隻是溢出一絲靈壓罷了。
“我……我在盯著裏麵的那個女人。”
漢子本是想說些謊話的,但一對上柳生閃著寒光的雙眸,立即便打消了這個貌似很誘人的念頭。
與老大事後的清算相比,保下自己這條性命無疑才是最正確的決定。
柳生看到了漢子眼裏的閃爍,因而他已收起了靈力,他相信這個漢子不會騙自己。
這是個惜命的人。
惜命的人都一定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一定會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告訴我想知道的一切,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