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的夜。
這樣的夜晚絕不該有人出現在這樣的荒郊野嶺。
寂靜,蕭瑟。
除了五條不斷奔行在山穀內的身影外,竟再也沒有旁的活物。
連蟲鳴聲都聽不到。
這座山穀內究竟藏著多麼恐怖的事物,竟使得蟲子們也要退避。
而這五個人,卻要闖入一條如此詭異的山穀,他們,又為的是什麼。
“一點蹤跡也找不到。”
“難道它不在這裏?”
“它一定還在,那人不會騙我。他說在,那便一定還在。
雖說感應不到任何的靈壓,但這裏詭異的情境卻一定是它造成的!動物的對危險的感應,可比咱們要敏銳的多。”
柳生他們已尋了大半夜,卻是沒有找到那頭大虛潛藏過的哪怕一絲蹤跡。
岩鷲不由有些煩躁,他們是和柳生一同過來的。
照柳生原本的打算,本是不會帶著他們一起闖入這條小山穀。
但聽到柳生想要即刻動身的打算後,岩鷲他們硬是跟了上來,無視了柳生想要孤身前往的念頭。
既然那人已告訴了他們大虛的藏身之處,柳生就絕不可能等到第二日再去尋它。
雖說他一直將那頭亞丘卡斯稱為畜生,但那畢竟不是真正的畜生。
黑衣人說要將他的大貓送與柳生,擺明了是放棄了這頭已失了價值的大虛。
沒有黑衣人的幕後操縱,那這頭亞丘卡斯就不再是畜生,而是野獸了。
你能指望一隻野獸永遠待在一個地方?
若是那頭大虛離了後山的河穀去往流魂街其他什麼地方,他們便再也別想找到這個禍害的蹤跡。
這頭大虛,可是還有個潛藏靈壓的天賦。
倘若放任這麼一頭大虛在流魂街上四處為害,柳生這個護廷十三番隊的副隊長就真應該收拾收拾回家去了。
護廷,護的不僅是那個小小的瀞靈庭,還有居住在屍魂界的萬千百姓。
所謂在其位謀其政。
柳生此時冒著危險要去擊殺那頭潛藏甚深的亞丘卡斯,並不是為了得什麼功勞獎勵,隻是圖個心安罷了。
故而柳生是想獨自去找那頭大虛晦氣的。
畢竟遇到這種藏在暗處的敵人,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若隻是他一人前往,到是不怕會發生什麼別的意外。
隻因是耐不住岩鷲與風鈴的苦苦糾纏,不得已同意讓他們一同跟著。
卻還是同他們做了約定,打架的事得由他來。
聽到這樣的要求,岩鷲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岩鷲本就是個混混頭子,雖說有個貴族少爺的身份,但那一身市井遊俠的為人準則早已浸入到他的骨子裏了。
他一直信奉義字當先,讓他丟下自己的兄弟來那是絕對做不到的。
況且他還有個非常在理的借口,後山那裏,他熟。
常與波尼一同出獵的他們對這一帶的地形是非常熟悉的。
先前是怕受到那頭大虛的偷襲,而現在卻是他們要去偷襲那頭大虛!
有這樣的好事兒,岩鷲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今天沒有出上什麼大力的他可是極為內疚的。
在他看來,自己的麵子今日怕是丟了不少。因而必須得靠自己去找回來!
而剛與柳生有了些進展的風鈴便更不可能讓自己的柳生前輩隻身一人去拚命了。
在他們的心裏,亞丘卡斯與方才那個神秘男子沒什麼兩樣。
都強的離譜,都非是憑著他們便能輕易收拾的敵手。
柳生實力雖強,但一個人去是一定討不了什麼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