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自然也聽出來了。
風鈴聽了他的話有些羞怯。
“誌波少爺,好。”
怯生生的問了聲好,聲音卻是清脆的緊。
“聽這小子胡扯,就叫我岩鷲吧。要不叫大哥也行,我沒那麼可怕。”
岩鷲見了不由又笑了起來。
他也有些喜歡這個有些可人的小姑娘了。
自家這位兄弟果然有些手段。
“岩鷲大哥。”
“這才對嘛,大家先坐下來,要有消息想必還要有一會子功夫。”
招呼風鈴二人落座,岩鷲的目光卻是看向了柳生。
他有好些話想和眼前這位朋友聊聊。
他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好朋友。
但他們沒有說話,隻是在喝酒。
一杯,接著一杯。
風鈴與久野也察覺到了二人異樣。
他們不敢做聲,生怕打擾了這對兄弟。
“我們有些年頭未見了吧。上次見麵是什麼時候來著?”
還是岩鷲打破了這沉悶的氣氛。
“三年前的冬末,我陪桃子回家,在流魂街偶遇。”
柳生的聲音很輕,他已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
“當時我們說了怕是不到十句話吧!”岩鷲狠狠灌了口酒。
“不知道……但我隻記得一句,一直記著。”
“你說,我們永遠都是兄弟……所以,我今日才會來找你!”
柳生的眼眶有些隱隱發紅。
男人在喝過酒之後總是容易吐露真情。
何況,他們的情感已在心中壓抑了數年之久。
“兄弟……哼,兄弟!若不是今天這樁案子,你是不打算再來找我了?”
岩鷲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扣在桌上。
他的眼眶,亦是紅了……
“我……”
“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的兄弟,是你的大哥?”
岩鷲雙目中有淚花湧動。
“是,你一直都是。隻是我又怎麼來見你?”
“發生了那樣的事,你一直認定了她是凶手,你一心想要殺了她報仇。”
“可我知道她不是,我知道她一定不是。”
但我怕死,我怕的要命。我不敢告訴你們什麼,我也不敢麵對你們……
但這些話柳生是沒有說出的。
即便說出來又能怎樣?
隻是徒增一個送死的人罷了。
究其原因,還不是他們幾人的實力不夠?
柳生是個聰明人,聰明人總會在計較得失後歸出一個自以為最正確的方案來。
對柳生來說,還有什麼能比得上自己的生命?
當年的他,確實太弱。
如今若不是身為副隊長的他稍稍有了些保命的本錢,他又怎麼敢尋到岩鷲的住處。
並請求他幫自己的這個忙呢?
有實力,才有自信。
有自信,方敢放手去做。
雖說他的實力並不能保證他們平穩的渡過這次的磨難。
但他卻不想再逃避下去了。
一心逃避的人,永遠也成不了真正的強者。
因而他已下了決定,要將這樁案子好好的查下去。
即便懲治不了幕後的真凶,若是能剪除那人的一些爪牙,想必也是不錯。
下了這樣的決心,並不是說柳生已變得不懼生死。
而是這些年的經曆讓他改變了太多。
人,總是在不斷成長。
……
聽過柳生的話,岩鷲的淚早已是淚流滿麵。
柳生雙目亦是蒙上了淚花。
兩個大男人抱頭痛哭。
此時的他們,
一個早已失了護庭十三番隊副隊長大人的風采,另一個也早就去了流魂街龍頭大哥的威嚴。
現在的他們,隻是兩個醉了心神的男人罷了。
久野在那裏若有所思。
而風鈴的眼中隻有他心上人的淚。
他的心裏,果然是極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