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是他無意中說出的一句話。
卻被風鈴無意中聽見了。
他的話被風鈴當了真,可他的話的確隻是個玩笑。
當時他應當已是靈術學院的四回生了。
那次是與戀次討論日後的去處。
“我最想去的當然是二番隊了。”
“你們不覺得二番隊那位新隊長是極漂亮的嗎?”
“我可是垂涎二番隊那位美人隊長好些日子了。”
“所以我一定要到二番隊去,討她做老婆!”
這當然隻是個玩笑。
幾乎所有人也都聽出他說的是玩笑話了。
隻有一個人沒有聽出。
不論是說話的人,還是聽他說話的人,
他們都沒有發現的,不遠處那個靜靜聽著他們談話的小姑娘。
她的腦袋是藏起來的,
她也隻是想要偷偷看看他,偷偷聽他說些話。
……
碎蜂當然已經知道了柳生說過的這些話,她當然也知道這隻是少年人的玩笑話。
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要仔細看看這個曾經口出狂言的小子。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她,也隻是個年輕人罷了。
“你必須要參加這次的競選。”
碎蜂麵上的笑意早已不見。
她又恢複了往常冰冷的樣子。
“我會參加啊,不是每個人都要參加麼?”
柳生有些疑惑,她找自己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
這些她早已說過一次的話?
“你不僅要參加,而且必須當選為副隊長。”
碎蜂的麵色依舊冰冷。
“別說你做不到,有些事風鈴可是隻告訴了我一個人。”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這……”柳生不知該有什麼表情才好。
他確信風鈴已將虛圈發生的一切告訴了這個女人。
她們的關係應當是極好的。
風鈴述職時沒有說些什麼過頭的話想必也是她的授意。
她一直在保護著她。
可是自己可是已經答應大前田了。
柳生對自己如今的實力有著極度的自信。
他也確信即便是大前田也不是他的對手。
成為副隊長。
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壓力。
柳生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你若是做不了這個副隊長,便離開二番隊吧。”
“當然也回不了四番隊。”
碎蜂話中的意思很明顯,他得離開護庭十三番隊。
而一般情況下死神是永遠無法離開護庭十三番隊的。
身為二番隊第四席的柳生恰巧知道想要離隊的死神將麵臨什麼樣的待遇。
特別監理。
由隱秘機動部隊負責的監牢。
柳生不敢懷疑這個女人所說的話。
女人都是不講理的。
“為什麼?”
柳生還是想要知道致使碎蜂這麼做的理由。
自己,招誰惹誰了?
“不為什麼,就因為我是隊長!”
“我是隊長,你便一定要聽我的,即便是錯的也要聽。”
柳生沒有看到碎蜂眼角的那絲狡黠。
因而他隻能苦著臉點了點頭。
看來要對不起大前田了。
答應別人的事,總不如答應自己的事重要。
何況他也未向大前田做出過任何承諾。
“我會試試的。”柳生終於開口應承了下來。
“不是試試,是一定要做到。”碎蜂為他加了一句。
柳生麵上的苦色更濃了。
他有拒絕的權利麼?
一定是沒有的。
即便是有權利拒絕又能怎麼樣。
女人是不會和他講道理的。
一個不講道理又比自己厲害的女人說出的話,柳生沒有膽子去反駁。
隻要他還想健健康康地在二番隊過下去。
他就絕不能反駁碎蜂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