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若知道自己竟獲得了這頭仿破麵的一絲尊敬,不知是否會感到驕傲呢?
他,終是沒有丟了二番隊的名頭。
馬努埃爾轉身走開,還有兩隻小老鼠可是逃掉了呢。
他得把他們捉回來!
他的步伐很慢,似乎並不急著追擊。
衣服的前衿沾染著的血跡,也不知是不是岩崎受傷後濺出的……
風起了。
吹動了馬努埃爾的藍發,也吹起了一麵早已破爛不堪的旗幟。
也不能算作旗幟。
隻是那黑的發紫,黑的發亮的翁草似在告訴人們,
它確實,曾是一麵飄揚過的旗。
二番隊的旗。
岩崎的旗。
旗仍在,人已不再。
……
柳生他們並不是直接向著遠征軍的駐地而去的。
因為他突然反應過來,既然他能想到要去尋遠征軍的庇護,
敵人,同樣想的到。
他們已經不起任何損失了,若是再一次遇到那頭該死的仿破麵,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麵罷。
他不可能丟下風鈴,而風鈴看似亦不可能會丟下他……
當然,此時的他們還是比較安全的。
風鈴,使出了一個禁術。
一道淡白的靈膜包圍著他們,阻止了體內靈壓的外泄。
“不要緊吧?”看到風鈴有些發白的俏臉,柳生不由問道。
“嗯。”
風鈴隻是笑笑。
而柳生也確實看不出什麼來,隻能繼續沉下頭來趕路。
禁術,顧名思義,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
但相比於柳生與自己的性命,這點兒代價,已是被風鈴無視了。
隻要能救下他的性命,即便是靈體受到再大的損傷也是不要緊的……
風鈴的禁術,是以自身靈體為原料來施行的。
若是時間太長便會使靈魂受到無法挽回的損失。
失去死神的能力,甚至是魂飛魄散……
而這樣的禁術當然也是有著配得上它名字的效用。
當馬努埃爾試圖使用探查術來搜尋柳生他們的靈絡時,無奈地發現自己竟是找不到這二人的靈絡。
隻是當不信邪的他再一次使出探查術的時候,
他終於可以確信,自己丟了那倆隻螻蟻的蹤跡。
隻是,身為破麵的他竟然會找不到倆個實力弱小的死神?
馬努埃爾自信他們不會逃得太遠,虛圈的腹地對兩個受了傷的死神來說無疑就是地獄。
他們能去的,也隻有那群該死的死神盤踞的地方了。
“就去那裏守著!”
馬努埃爾決定玩一次守株待兔的把戲,在前往遠征軍的路上等著他們。
雖然虛圈是非常龐大的,但對於人生地不熟的死神來說,路,隻有那麼一條罷了。
自己在那裏守著,總有等到這兩個小東西的時候。
既然發誓要殺了他們,又怎麼可能半途而廢?
馬努埃爾早已記住了兩人靈壓的味道,隻要有一絲的泄出,他自信一定能找得到。
“就算化成灰也認得你!”
這種話不僅適用於仇人之間,也適用於強者對於弱者。
不巧的是,馬努埃爾不但是個強者,他與柳生之間更是有著深仇大恨。
而風鈴,亦不可能永遠地使用她的禁術。
他們,也總是要去遠征軍駐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