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四大高手(1 / 2)

說巧不巧,踹開鹽幫大門,見院中鹽幫一群人烤著火,吃著羊肉,正中坐的乃黃文淵,此人與三合會可以說有頗多淵源,既然此人在此,可想而知陳蕭必然也已經入了鹽幫,無怪鹽幫忽然間與三合會衝突不斷了。

黃文淵隨手拿起一隻酒碗丟了過來,酒碗在空中回旋,滴酒不灑,口中道:“稀客來訪,薄酒奉上。”

林昆隨手接過,仰天一口喝下,道:“黃先生別來無恙否?”將酒碗丟了回來,酒碗在空中飄飄蕩蕩,便如同醉酒一般,黃文淵伸手去接,卻捉了個空,酒碗撞到後方一名鹽幫弟子身上,那鹽幫弟子口吐鮮血轟然倒地,酒碗碎。

卻說兩人之間交鋒,那黃文淵仗著一身陰寒內力,將內力注入酒中,隻待林昆接實,那那碗中酒必然迅速凍結,酒碗必定被兩股力量震碎,到時先折了林昆威風,卻不想林昆體內兩種內力共存,輕輕接過酒碗,一股溫和內力化去酒中寒氣,將酒碗丟了回來,卻帶上兩股截然相反的內力,兩股內力以酒碗為界,互相交纏,致使酒碗搖擺不定,黃文淵大意之下竟未接住,折了一名手下,栽了麵子。

林昆嘿嘿笑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三合會光明正大,雖然身處到了這陰暗之處,卻也有話直說,你鹽幫欺人太甚,今日需做一個交代!”

黃文淵冷哼一聲道:“交代個屁,兄弟們,抄家夥,讓這群鳥人有來無回!”一群鹽幫弟子氣勢洶洶,抄了家夥一擁而上。

三合會眾人也不示弱,兩股勢力轟然對撞,喊殺聲傳來,血腥彌漫。

林昆劈手從一名靠近的鹽幫弟子手中奪了一把長劍,一掌將那弟子拍倒在地,劍氣縱橫,刺翻幾名周身的鹽幫弟子,血光飛濺,將他長袍染紅,宛若殺神。

此刻他沒有憐憫,對敵人的仁慈毫無意義,黃文淵扇風至,陰寒刺骨,仿佛數九寒冬,林昆身子橫移,劍劃了一道圓弧與鐵扇相擊。

多年未見,黃文淵一身武功變得陰毒狠辣,三十二路天山劍法本是浩大光明卻被他使得刁鑽狠毒,但對敵威力卻有增無減,陰風陣陣,如暴風雪肆虐,大塊的雪花遮天蔽日,而林昆如一隻毛茸茸的雪兔子,在雪中奔走。

在外人看來,高下立現,而身為那匹惡狼的黃文淵卻有苦自知,風雪雖然猛烈,狼牙雖然犀利,但那隻兔子狡猾無比,仍憑風雪肆虐,在雪中依舊靈動自如,好比兩人打架,一人早已拚盡全力,而另外一人卻如同玩鬧一般,拚盡全力那人若無法建功,待力竭之時,便是兔子咬死狼之時。

林昆兩股內力運用自如,忽而陽剛,忽而陰寒,讓黃文淵摸不著頭腦,看不清方向,隻能奮起殺敵,然敵人狡猾如兔,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林昆氣勢陡漲,似乎在漫天風雪中盛放的寒梅,傲然獨立,香飄百裏,劍光霍霍,將漫天風雪壓製,一劍刺破黃文淵胸口。

末了還不忘嘲諷一句:“可惜了這絕妙的劍法竟被使成這般模樣!”黃文淵含恨而終。

三合會士氣大振,一幫鹽幫弟子盡數伏誅。

林昆看著滿地鮮血屍骨,心有所感,竟一時默默不語。

一聲笑聲震驚寰宇,一鐵麵男子,立在屋頂,掃視眾人,林昆看到他胸口的標記,似曾相識。出聲問道:“朋友可是六扇門中人,來此何事?”

那男子嗬嗬笑了起來:“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有此見識,那你可知,江湖以武犯禁該當如何啊?”

林昆搖頭,他一字一頓道:“以武犯禁,罪當誅!”

說罷如同一隻巨鷹撲向獵物,林昆便如同一隻小小的雪兔,已是他囊中之物。

淩空一掌拍來,林昆不敢大意,衣擺一揮,奮起一掌,有若驚雷,那鐵麵男子翻身站定,林昆連退兩步,那男子忽然道:“好小子,有些本事,再接我一掌!”

又是一掌拍來,樸實無華,卻蘊含千般變化,林昆無奈再次舉掌相迎,再退兩步,那男子又是一掌拍至,林昆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隻覺得這男子內力古怪,極難化解。

林昆被激起好勝之心,運氣內力,一掌拍來,兩人轟然對撞,林昆體內內力翻湧,亦陰亦陽,而男子內力卻似乎介於陰陽之間,變化萬端。

氣機從兩人相對的掌間爆發開來,兩人被勁力衝擊,均退了三步,林昆隻覺得喉間腥鹹,那男子也不好受,五髒六腑被林昆內力一衝,如同擠在一處,吐出一口鮮血,翻身而逃。

林昆還欲追趕,邁了一步,發現自己已無力追趕。

這三掌似乎耗盡了他所有精力。

既然知道了鹽幫與三合會衝突的根源,林昆便暫時壓製了對付鹽幫的一切行動,命人將陳蕭的惡行公之於眾,鹽幫弟子千千萬,這一消息自然傳入鹽幫頭目耳中,陳蕭好不容易在鹽幫建立起來的威信,在幾日間便被瓦解,在鹽幫如同過街老鼠一般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