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禦聽到這話,心裏生出疑惑。
這人,和他見過的百裏錦鈺的行為舉止,差了太多了。
而且他知道百裏錦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是絕對沒有聽說過她懂藥理。
就在他魂遊天外的時候,突然他被拽住衣服扔了出去。
他在地上滾了兩圈,迷迷糊糊坐起來,卻看到他那新過門的妻子,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來了一把劍,和一個黑衣人在對砍。
他覺得他自己是瘋了,不然怎麼看到他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妻子伸手在黑衣人肩膀一點,那人就飛了出去呢?
再一晃神,他那小妻子已經跟著衝了出去,直接把人打暈了。
他看著那小身板還想拎著黑衣人的腿把人拖進來的時候,他連爬帶跑地衝了過去。
“夫人,夫人,我來,我來。”
藺禦從百裏錦爻手裏接過那人的腿,拎著回了屋子。
百裏錦爻往四處看了看,然後皺著眉問道:“你就算是再閑散的王爺,也總得有幾個保護著你的人吧?為什麼你一個手下都沒有?”
藺禦瞬間失聲,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難道他要直接和他這小妻子說周圍有暗衛,可能是被她嚇到了不敢出來了嗎?
看藺禦不說話,百裏錦爻走到他身邊。
因為藺禦坐著,百裏錦爻直接將他下巴挑了起來。
“回話。要殺你的是誰,知道嗎?”
百裏錦爻又好像看到當年那個鼻涕泡小哭包了。
藺禦眼眶紅了,“大概知道。”
“所以呢?是誰?”
藺禦眼眶更紅了,“可能是我皇兄。”
百裏錦爻挑眉,“皇帝?你們不是兄友弟恭嗎?怎麼突然反目成仇了?而且你一個閑散王爺,有什麼值得殺的?親兄弟祭天,保國運昌隆?”
藺禦又低頭不說話了。
百裏錦爻覺得這哭包有點麻煩。
而這個大麻煩,好像被她自己攤上了。
為了幫姐姐擋災,她替嫁,結果她姐姐的紅線綁她師兄身上了。
現在她欠了藺禦一個媳婦,而藺禦現在又跟個小可憐一樣,被人追殺。
百裏錦爻拿出幾枚銅錢,往桌子上扔了幾次,然後氣笑了。
很好,藺禦,大凶之卦,血光之災。
她開了天眼又從頭到尾把藺禦看了一通。
很好,身邊黑氣繚繞,黴運纏身。
這樣的情況,她還真的隻在她師父身上見過,不過她師父更恐怖一些,命格硬的克天克地,順便還能克自己。
和他師父相比,藺禦的情況,隻能說小巫見大巫了。
她看了眼低著頭委委屈屈的人,歎了口氣。
雖然欠了他一個媳婦,但是保住他小命應該可以還清這筆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