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獸人雖然會接受俘虜,但當有必要時,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俘。至於老弱婦孺麼,獸人熱愛無差別的屠殺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因這兩種行為,他們在摩季那其他的人類國家中,一直是野蠻與凶殘的代名詞。
所以,如果魯茲所說是真的,那麼他的行為實在是相當另類。
雷蒙也很吃驚,他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魯茲道:“我可以毫不猶豫的殺死敵人,因為那是對戰神的敬仰;但殺害俘虜與婦孺,卻是對生命的褻瀆,這樣的祭品,隻會侮辱到菲瑞斯。而且…”
說著,他側頭看了自己的紋身一眼,眼中露出緬懷之sè:“這是我對她,對這個紋身曾許下的承諾。”
“她是誰?”突然間,芭絲特帶著滿是八卦的“星星眼”,猛的湊到兩人中間:“快說還有什麼故事,人家想聽呀。”
雷蒙毫不客氣的夾住貓女可愛的耳朵,狠狠一拎。就聽一聲淒厲的慘叫,可憐的芭絲特帶著飆飛的淚花,滾到一邊。
“喵啊啊啊,少主,疼死啦!”
雷蒙隨手吹去指間揪下的一撮貓毛:“別理這個笨蛋。魯茲,從現在起你聽我指揮,我們得好好為這次祭典做些準備了。”最後一句話,他語帶雙關的道。
“是的,隨您吩咐。”魯茲深深的低下頭。
“嗯,很好。”雷蒙滿意的點點頭:“首先,你派人守住城門的絞盤,我要它隨時處於能夠運行的狀態。另外城牆上多安排些火把,即便是祭典當晚也不準熄滅,此外發動你能調派的所有人手,輪番執勤,我不希望祭典期間有任何疏忽。”
按照之前擬定的計劃,雷蒙迅速下達連串指令。對這些借著祭典的名義,實則是加強防備的古怪命令,魯茲沒有顯露出絲毫疑問,全都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最後,雷蒙道:“對了,在城門頂上架上一些木頭吧,越多越好,呃…我是說,這樣祭典當晚燃起篝火的話,一定非常醒目。”
這一次,魯茲眼中微微閃過一絲訝sè,但他仍然毫不遲疑的點頭答應。
眼看著安排得差不多了,雷蒙對魯茲道:“接下來就拜托你了,在祭典前這些事要盡快辦妥,過兩天我會來檢查的。”
說著他向貓女招招手:“芭絲特,走了。”
芭絲特跟著雷蒙向城牆下走去,經過魯茲身邊時,猶自不忘悄聲的道:“下次見麵,你可要告訴我紋身的故事哦。放心,我保證不告訴少主。”
“芭絲特,我聽到囉。”
“喵呀,我什麼都沒說。”
看著雷蒙的背影,魯茲目光數變,最後終於像下定決定般,開口道:“殿下。”
“還有什麼事?”雷蒙應聲轉頭。
“如果您想控製城門,阻止什麼人出入的話,光這樣是不夠的。”魯茲平靜的道。
沒想到這個看似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家夥,竟會這麼快看穿自己的圖謀。雷蒙心裏悚然一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魯茲仍是那副平靜無波的模樣,似乎壓根不在意自己的話給雷蒙造成了怎樣的衝擊。他道:“要從內側控製城門的話,這些措施是遠遠不夠的,以獸族的力量,隻需要一隊獅人就可以輕易衝破了。”
“不愧是參加過內戰的老兵啊,自己這點小手段果然瞞不過他…”雷蒙心裏暗讚。同時,他對這個不得誌的城門官越發感興趣起來。
這時候再掩飾就沒啥意思了,雷蒙幹脆道:“這麼說,你有更好的辦法麼?”
魯茲點點頭,跟著轉身向正對城門的那條街一指:“若給我一點時間的話,我可以在這裏布置一些陷阱,相信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