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三十?”易明皇有點難以置信地接過來,直接找出投資的那份合同:“他怎麼會投這麼多?”
費輕風:“一半都不到,多嗎?”
尤總忍不住插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的資金一撤出來,整個飛鴻都不能正常運作了,用那個錢來投資你,你還想要一半?”
孫行森不由皺起眉,這意味著故人心將更加有恃無恐地和逐詢打持久戰。這一戰之後,故人心今後會是一個持續上升的狀態,而對逐詢而言,卻是掙紮在生存線上,即使在尤氏集團的相助下撐過了此劫,以後也會元氣大傷。
費輕風看向尤總:“您就是孫行木未來的老丈人吧?”
孫行森一愣,光顧著關注費輕風所帶來的消息,卻沒有想到費輕風的身份。到費輕風提起孫行木時,他才想起那個他從來沒有記住過的名字:“你就是那個……?”
“費輕風。”
“費輕風是誰?”尤總顯然從來沒聽過費輕風的事,“你還知道我?”
孫行森有意岔開話題:“馬上要開庭了,我們……”
尤總製止孫行森,對易明皇:“你手下這小姑娘不錯啊,看來故人心,一時半會還滅亡不了!”
易明皇看了眼費輕風,沒有說話。
費輕風上前:“承您吉言。”
尤總皮笑肉不笑,儼然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嘿,你這個小姑娘,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嗎,就敢過來插話?真當我誇你呢?也不看看,在這說話,輪不輪的上你!”
費輕風看看易明皇,易明皇仍舊不說話,隻是看著費輕風。
於是費輕風毫無懼意地接話:“尤總,您這麼打擊年輕人,可就有失長者風範啦。別的我可能確實不知道,但這蝸角虛名我也是聽過的,隻是我還聽過另一句話,□□說的。與天鬥與人鬥,其樂無窮。”
“開庭了,走吧。”易明皇麵無表情地拍了拍費輕風的肩膀,回頭對尤總:“輕風年輕,有得罪的地方,您多包涵。”
二人並肩離去。
尤總與孫行森相視,孫行森多了分心虛,尤總更多的則是驚訝:“反了啊!一個個毛還沒長全,都敢和我頂嘴了!”
法庭之上,雙方律師激烈交鋒。
原告律師:我方提供的主要證據是與被告的聊天截圖和實時錄音、錄像,從調取的資料來看,被告能夠充分接觸到我方公司的內部信息,和尤氏集團的重要資料。而被告也親口承認與原告都情感糾紛。基於此我們合理懷疑被告有入侵我方係統,破壞文件,並泄露資源的行為。
被告律師:我們在調查環節裏,把本案的關鍵事實查看得非常清楚,第一原告所提供的截圖有作假嫌疑,不能作為呈堂證供。第二,所謂的錄音不過是情緒激動時的情感糾紛,這絲毫不能說明,有這些糾紛,就能有具體報複的實際行動,這是嚴重違反實事求是原則的。
……
易明皇心裏清楚得很,她暗中對北冥遊戲和尤氏集團的操作,逐詢沒有絲毫證據。對易明皇泄露商業機密的指控,孫行森基本就是口說無憑,這些是易明皇早就了解過的。
整個答辯舉證的過程,易明皇幾乎不用開口,隻要在律師問及時,點頭稱是或搖頭否定就行。
站在孫行森身後的尤總不由歎了口氣,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費輕風一眼看見,悄悄跟上。
法庭外,尤總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身後,費輕風:“外麵的空氣是好些,您年紀大了,還是別在裏麵太久好。”
尤總看了眼費輕風,神情不再那麼不屑一顧,微微喟歎:“是啊,年紀大了,長江後浪推前浪。”
“啊,我說錯話了!”
“沒有”,尤總抬頭看著法庭,“丫頭啊,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和你們易總一樣,都是心高氣盛。可是我老頭子是真的想勸你們一句,犯得上嗎?跑到這來?等你們年紀再大點就知道,男女之事啊,不值一提。你掐他,他掐你,到了能掐出個什麼?你們好不容易弄成個故人心,到現在它還隻是個小小的工作室,這你就止步不前、不思進取了?你就想著能翻雲覆雨淨搞小動作了?人哪,得往前看,你熬日熬夜,不是為了熬個兩敗俱傷!機緣都到了這兒了,為什麼就不能互相成全、攜手做大呢?”
費輕風:“尤總,既然您這麼說了,作為後生晚輩,我有個問題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