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伐神(上)(1 / 2)

曆史淌過了千萬條涓長的河流,然而總是必然會交集,最終成就為人類難以想象的傳奇,如神一般巍然傲立於世界之巔﹑屹立雲端俯視渺渺眾生的存在,就像**一般深厚而浩瀚,令人無法揣度。

它是佛陀,涉過之處遍帶金色;它是上帝,在天堂朝人間揮灑著聖潔的光輝;它是真主,為世間迎來無休止的福音,它永遠活躍在史海的經略中,贏得不知多少人的信仰。

時至今日,仍無與倫比……

曆史的真相從未被掩埋,隻因我們沒有知曉真實曆史的能力,於是也便自然的覺得真相依然被掩埋、曆史依然被塵封!

這個世界,其實並沒有普通人想象的那麼單純,往往有著許多東西很難辨得分曉,蓋因我們都是凡人――廣漠人海中平平凡凡的一員。

然而,生命毫無疑問是一個奇跡,它賜予我們無限可能,但我們能否把握住著奇跡,令其重放光輝,卻是另說。

不要說我們有多麼的偉大,創造了如今這個極盛的世界,這在輝煌的人群麵前顯得是那麼得蒼白而又無力。

渺小的芸芸眾生啊,是如此的無知……

隻記得在那天的淩晨,天空就飄灑起了鵝毛似的雪花,到清晨,雪色已掩埋了柏林近郊的秋采,再添上那茫茫不知邊際的濃霧,隻覺得眼前僅是一片蒼茫與朦朧。

耳邊響起了一如既往的雀唱,奧古蘭倏爾醒轉,露出了那奇異的金黃色瞳孔,身子端坐在由黃金白玉砌成的高座上。

濃霧籠罩下的林子,隻能見到一團團青黑的樹影,伴隨著霧氣的湧動,本已模糊的樹影也愈加難以看清了。

在這寒冷異常的雪天,他竟僅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在這溫度極低的雪夜,他竟一夜一直端坐在這冰冷的高座上。

這漫天的雪與霧,一經他的體溫,不到瞬息便化作虛無。

他微微一擺寬大的衣袖,頓時數朵火花飄落入高座下的燈台,橙黃色的火光登時照亮了還有些陰暗的林中古道。

這時,一聲怪異的鳥叫聲響起,一雙灰白色的翅膀撲開了沉沉的霧氣,隻見眼前飛來一隻碩大的灰鴿,落在奧古蘭的肩頭,鴿子轉頭望了望他那不帶一絲表情的麵孔,遂又重歸沉寂。

奧古蘭隨著灰鴿的蟄伏仰頭望向依然陰暗的天空,眼裏驀然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其中孤獨顯易可見。

高座前方是一條筆直的古道,由於樹木的阻擋,古道並未被冰雪所覆蓋,但那濃濃的霧氣卻使由青石鋪就的道路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露水,清爽而不濕潤。

今天,潔淨的古道迎來了它的第一位訪客。

迎麵走來一道身影,從她那玲瓏有致的身形,便足以分辨的出這是個女人,再從她那不施一絲粉黛卻異常清麗的臉蛋和高挑誘人的身材上,可以肯定還是個極為美麗的女人。

女人的皮靴踩在堅硬的道路上,直發出“砰砰”的響聲,隨著其腳步的漸漸放緩,奧古蘭抬頭仰望天空的目光,也逐漸向其轉去。

他那空寂的瞳孔中不帶一絲世俗人的神采,好像沒有欲望﹑沒有歡喜﹑沒有傷悲一般,隻是靜靜的朝女人望著。

良久,待女人的腳步終將停息的時候,奧古蘭那一直緊閉的雙唇方才開闔,響起了他那沙啞又低沉的嗓音:“露西亞!”

“嗯,大人!”這個名叫露西亞的女人輕聲回應。

“敗局真的沒有絲毫可能挽回的餘地了嗎?”奧古蘭接著問道。

聽到這話,露西亞駭然一驚,她難以知道深居幽林的奧古蘭是怎麼知曉外界的真實情況的,但隨即一想他的身份,心中頓時釋然,這或許就是大人的非同尋常之處吧!

然而,在她驚駭的同時,臉上也不免蒙上一層灰暗,心中的頹意不言而喻,深沉而艱難的回道:“是的,大人!”

“你,是在悲傷嗎?”奧古蘭突兀地問了一句。

露西亞微微一怔,正待言語,卻被奧古蘭突然打斷:“其實,你本不須悲傷的!”露西亞再次一怔,不明所以。

“因為真正的決戰還未開始。”奧古蘭緊接說道。

“那麼……”

不待露西亞的猜測,奧古蘭就將一切全盤說出,他的聲音難得露出一絲興奮:“那麼敗局將會挽回,勝利必將屬於我等,吾也將君臨天下!”

…… …… ……

此外,由德國發起的一戰的火焰已持續了四年之久,這場本來氣勢如虹、勝券在握的戰爭卻是被協約軍擊打地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