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演播廳。
“是紋身師啊紋身師啊。”何瀟瀟感歎道,“怪不得覺得名字聽著很耳熟。許多人提過她呢。”
“編劇秦晗好像很喜歡她的文身。”胡星說。秦晗是近兩年來大火的編劇,經她手創作的劇本總能夠戳中人心的細微處,她多寫警匪或者愛情片,對人性的洞察和對細節的把握令人咂舌。胡星也見過秦晗。那個女人像是天生沒骨頭似的,舉手投足都是渾然天成的嬌縱。
胡星是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如何能夠成為編劇的。
“不過她的工作室真的好美。有那麼點綠野仙蹤的味道。”毛毛感歎道。
胡星作為主持界一哥,身上擔負的還有宣傳社/會/主義的責任。他提醒道:“不過文身這種事,一定要慎重考慮以後再做出決定哦。”
雖然華夏中/央娛樂管理中對於紋身的限令已經有所放鬆,開始允許一些有紋身明星在熒幕前將之露出。
在揭露了每個人的職業以後,剪輯又把前期拍攝的一些工作片段給插入在了其中。因而現在各位主持和嘉賓能夠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寬敞的房間,一整麵牆壁的手繪作品,以人魚為主題。四周都是蔥鬱的綠,黑白的圖騰於其間藏匿。客廳是用於等待的,宋溪一般都在另外一個小隔間裏工作。工作的她戴著黑色口罩,碎發紮起,露出飽滿的額角和眨眼間流瀉銀河的眼。戴著手套,拿著工具一點點手紮著她,像是這個世界的認真寶藏。
機器文身和手工文身的體驗是不一樣的。宋溪兩個都會,但看顧客的選擇。
毛毛問:“這樣的女孩對男生來說是有吸引力的嗎”
楊晨率先回答:“欣賞是肯定有的,但是壓力很大吧一定。感覺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戀愛的對象。”
胡星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裏:“池硯川,完全暴露了啊暴露。”
楊晨做出少女懷春的捧臉姿態:“太棒了我們小川。就是要這麼勇敢啊。”
如此直接坦率地當著所有人提出請求,無非就是主動把自己和宋溪捆綁在一起。這時候的他終於有點大男孩的樣子了,毫不猶疑,從不畏懼或著說,從不輕易展露畏懼,向著目標前進。
究竟是他是如何長至這個年歲的呢?
無人清楚。
何瀟瀟和楊晨私下關係不錯,因此也開得玩笑:“大叔,要不要這麼少女啊。”
楊晨瞪了她一眼:“你這丫頭,懂什麼啊?這就是愛情啊愛情。”
何瀟瀟故作哂笑:“是啊,比不得你婚姻幾次經驗豐富。”
楊晨裝模做樣地起身,做出要離開的姿態:“我真的生氣了啊!”
何瀟瀟連忙把他拽住,兩個人心裏也有數這不過是為了節目效果。
毛毛拿鉛筆屁股敲了敲桌子:“所以今天的愛情線也是池硯川和宋溪,對吧?確定了?”
胡星說:“我覺得說不定會有反轉啊。自由攝影師什麼的,女人不都是很愛浪子類型嗎?”
閱盡美色,卻隻為你而停留。
女人愛情話,更愛能夠襯托自己特別性的情話。無數人都想做讓浪子回頭的那個少女,隻是大多數都不過是成了浪子戰績之一罷了。
談及池硯川的職業,影像裏放送的是他在紐約和巴黎的一些工作片段和資料。他總是幹練又凜冽,能夠很好地控場麻豆,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安排和意料之中。他知道該選取什麼角度,也知道該搭配什麼燈光。他是最為耀眼的那個人。
或者說,一眼望過去,他大概是最像模特的攝影師了吧。執掌相機時湊近對焦時眼底的專注,抬起相機後小臂略微鼓起的肌肉和流暢的線條,為了找到最佳角度而大張的長腿,一眼看上去就力道十足的倒三角腰部。
他像是造物者的禮物,是執鏡的君主。隻要他拿起相機,就仿佛世界都在焦距之內。
這是什麼天生男神啊。
何瀟瀟忍不住發出了和彈幕一樣的感歎。
更有人說,躲過了新生代小鮮肉宋行之,沒躲過區區一個戀愛節目的嘉賓。
完全的取向狙擊了。
“的確會是很受女孩子歡迎的類型呢。”毛毛點評道,“但是他真的,太直男了。”
毛毛一針見血,說:“甚至可以說不太紳士了。李梓茉已經多次給出暗示了,但他全然沒有反應。這到底是粗神經還是故意的?”
“姐姐。”何瀟瀟說,“但這也是很吸引人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