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回紋樣式欞花樣的窗戶中射了進來,在地麵上形成漂亮而又繁瑣的圖樣。
但這陽光似乎並沒有給自己添加多少暖意。
路遇蜷縮在床上,用那薄薄的被子將自己裹的緊緊的,躺在床上瑟瑟發抖!
冷,無盡的冷。
連牙關都在打著顫兒,尤其是雙腳仿佛已經被凍結成寒冰。
怎麼夏天會冷到這種地步?
路遇硬生生強迫自己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麵髒兮兮的牆,牆上還有著結凍的冰渣,屋頂還向自己的破床上滴著水。
臥槽,這裏是哪裏?
她記得由於自己沒有錢,但憑借自己一身係統白贈的武藝偷偷溜進了當地最豪華的雲來客棧,特意等所有人走了後,找了裏麵最豪華的一間客房睡的。
當時她還記得自己身下躺的是錦衾,蚊帳上鏽的是富貴牡丹,就連空氣中熏都是隱隱約約的沉木香,結果睜開眼後,就變成了破布被子、破爛床、空氣中還有一大股難聞的灰塵味!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現在在做什麼?
路遇真想問自己這曆史上的三個著名的哲學問題。
難道還會有人趁自己睡覺後把自己綁架了?
綁架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個人武功要高強到何等境界?
“係統,告訴我原因,給個解釋。”路遇覺得這種問題還是問一下係統,自己不清楚的,不代表係統不清楚。
“現在是建元七十二年!”說完後,係統就很命短的沒聲了。
“建元...七十二年?”
路遇想了片刻,有什麼在腦海裏一閃而過,但是速度太快,以致於沒能抓住。
不過這裏真的實在是太冷了,路遇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映入眼簾的是紛紛揚揚飄起的鵝毛大雪,將這個世界裝飾成潔白的顏色,寒風冷冽的吹著,拐著彎的鑽進脖頸。
對於突然路邊跳出一個現在還穿著薄衫的路遇,人們紛紛投以這個人是是不是傻蛋?有沒有吃藥的表情。
路遇走到記憶中客棧的門前,一塊岌岌可危快倒的牌子上,寫著寒摻的“雲來客棧”這四個大字,她記得原來的這四個大字是用金邊烙著的龍飛鳳舞的名字,哪像現在在冰冷的風雪裏可憐的打著顫兒。
現在是冬天,建元七十二年?
建元七十二年?
建元?
腦子裏突然知道了發生了什麼!
“大娘?請問你知道洛陽顧家嗎?”路遇隨意攔住一個提著籃子準備回家的女人。
“洛陽顧家?”大娘聽到之後麵色帶著幾分了然,道:“你也是要去打算去顧家做丫鬟的?”
如果洛陽顧家還存在,建元七十二年?
不就是四年前,顧家還沒滿門抄斬以前嗎?怪不得聽起來那麼耳熟!
不過離滿門抄斬也快了,估摸著距離滿門抄斬還有一年時間左右。
路遇心裏轉了幾圈後道:“可不,本來打算去顧家做一個丫鬟,結果發現路居然不會走。”
大娘親切的笑了:“這個話問我就問對了,左拐後一直往前走,就是顧府了!”
“多謝大娘。”路遇眉眼彎彎,嘴角彎起一個甜甜的弧度。
等到大娘走後,路遇在原地打了一個寒顫,這一身牛逼哄哄的武功怎麼就沒有給自己一個不怕冷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