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很生氣,不但沒達到目的,還讓蘇越這家夥白得了一杯汽水。
“子夜,你的衣服那麼熱,坐在椅子上沒事嗎?椅子不會被你烤化吧。”慕容曉月擔心的問了一句,然後歪著腦袋看了看子夜屁股下的椅子。還好安然無恙。
“陽光照不到,就沒關係。”子夜說。
蘇越對慕容子夜感到很好奇,於是就問他,“子夜,你為什麼一直穿著這身衣服呢,脫了不行嗎?”
“這個不能說--我也不會告訴你我為什麼不能說。”子夜執拗的說。
“切,”蘇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愛說不說。”
“哎呀,蘇越你就別問了,子夜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裝的還挺神秘,”蘇越說著,身子向前傾了一些,“讓我看看你的臉唄,不然我會以為你沒臉的。”
“蘇越!”慕容曉月生氣的在蘇越的胳膊上擰了一圈。
蘇越“哎呦”的叫了一聲,“幹嘛像擰燃氣爐一樣擰我呢?很疼啊!”
“姐姐,這個男人太弱不禁風了,就憑他能保護你嗎……”子夜冷嘲熱諷道。
“他……嗬嗬,”慕容曉月尷尬的笑著,“不過他對我很好……”
“好又不能當飯吃……”子夜搖頭,“如果宇文語來了,他頂多就是一個雞肋……”
“你……”蘇越一生氣,打了一個嗝。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掐了。子夜,你真讓我刮目相看哦,還知道用‘雞肋’這個詞兒。”慕容曉月的讚美之情溢於言表。
“姐姐過獎了,我也是剛剛才學會的。之前看到兩個賣肉的打架,賣豬肉的說賣雞肉的是個雞肋;賣雞肉的說賣豬肉的是個豬頭。”
……
“你還真會就地取材呐!”蘇越嘲笑子夜。
“我隻會劈柴。”
“白癡……”
“我很黑,沒你白。”
……
“好啦好啦,怎麼火藥味那麼濃呢。你們兩個就不能握手言和嗎?慕容曉月勸道。
“我才不要和他握手,再握我手都糊了。”蘇越看著腫的像熊掌一樣的手,委屈的說。
“子夜你住那裏,你有地方去嗎?”慕容曉月問子夜。
“沒有,姐姐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子夜說。
“你這個心高氣傲的家夥……我可沒說過歡迎你……”蘇越說。
哼--兩個人的腦袋各扭一方。氣氛不太融洽。
“子夜你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
子夜沉吟著,似乎在回想那一刻。
“穿過亡靈樹……就是現在這個世界……我不太清楚……但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蘇越繼續嚼著冰塊,饒有興致的聽慕容子夜講故事。
“……當我醒來的時候……姐姐不見了……也許被他帶走了……”
“難怪紋身後……會發生那些奇怪的事情……可是,子夜,你的影子,怎樣才能讓他來找我們?”
“揭下你後背的鱗片吧,那個時候他會來的……一定會……”子夜說。
慕容子夜突然注視著身邊的窗,玻璃變得漸漸朦朧起來。整個屋子似乎襲來了一股寒流。
“怎麼突然這麼冷了……”蘇越說。
“一定是你冰吃多了……”慕容曉月取笑他。
子夜無語。他感到不安起來。
“玻璃……”蘇越指著窗戶說。
慕容曉月詫異的望去,發現窗戶結霜了。
“怎麼可能呢……怎麼回事子夜……現在是夏天呐……”慕容曉月感到吃驚極了。
子夜站起來,喃喃著,“善良,邪惡,火熱,陰冷……”
“子夜……這到底……怎麼回事……”慕容曉月再次問道。
子夜平淡的說,“邪惡的影子,陰冷的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