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飯桌上，除了郭老板和我之外，郭老板的小舅子也在，當然了，小舅子在，那段時間正跟他粘在一起熱乎的那個領舞自然也就在了。不過這一次我們當著郭老板和他小舅子的麵的時候，到是沒有在京都那一次那麼的慌張了，整頓酒下來，也就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其他的時間都是我在和郭老板聊，而他們兩個人就在旁邊打情罵俏。
郭老板跟我說的那個所謂的小生意，其實讓我感覺一點都不小。郭老板說他準備開一個信貸公司，說白了，就是合理化的放錢。隻不過沒有像其他的高利貸那樣那麼高的利息，郭老板放的錢，一萬塊錢最多一個月也就是一千塊錢的利息，甚至借的多的話，還有可能更低，當然了，這錢也不像其他的高利貸那樣，隻要是熟悉一點的就放，必須得要有東西抵押，或者是擔保人一類的，否則這錢也不會借出去。雖然郭老板認識的三教九流的很多人，但是放錢這個東西他還真的沒有深入的接觸過，那一次叫我過去，就是想問問我的意思，讓我給他提點意見。當然了，最重要的是想成立這個公司的時候，讓我去給他幫幫忙。
那個時候很少有人專門的去開個公司然後往外麵放錢的，最起碼我知道的，市裏麵一家都沒有，大部分都是私人借貸，而且對象一般都是些賭徒。不過郭老板的意思就是，這個公司想麵對的客戶則是那些個資金偶爾周轉不開的中小型企業，或者是有事急需用錢的一類人。至於那些賭客的生意，當然還是要做，但是一定要有車子或者房子一類的東西抵押，然後走一些法律的正常手續，這才能借。對於郭老板的提議，我自然是非常樂意的了，畢竟這中間，我還是有便宜可占的。但是對於他說的放錢手續這一點，我當時到是不是太讚同，因為這樣雖然穩妥一點，但是收入還是非常的有限的。
那幾年我們這邊銀行還有非常非常多的小額貸款係列，手續也不是太麻煩，和郭老板說的那樣又抵押東西，又去司法局公正借條什麼的，都差不太多。但是從利息上來說，要比郭老板放出來的錢要低的多。別人去借一些私人貸款，就是覺的省事，快捷。如果一整套程序也是要好長時間才能完成的話，誰還去費那個勁，直接去銀行貸款就行了。
我也知道郭老板的心思，他也就是覺的這樣才能安全一點。他這一套的東西下來，隻要是來借錢的，一百個人裏麵，有九十九個都會還錢。就算是還有一個沒錢還，但是他的東西還在自己的手裏麵，倒是肯定也不會賠。無可厚非的，這是一個非常穩妥的辦法。但是所謂的富貴險中求，想要掙錢，不冒點險怎麼能行？那個時候市裏的那些個賭客，已經大不如從前了，有很多已經輸的傾家蕩產的了。但是放高利貸的卻猶如雨後春筍一樣的一個個的冒了出來，哪怕有個三五萬塊錢，都要拿出去借給那些個賭徒。而這些個賭徒裏麵，十個欠高利貸的，最起碼都有一到兩個還不了，或者是直接就跑路的。但是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願意直接沒有抵押，沒有擔保的願意借給賭徒們錢。那就是因為他們想掙錢，畢竟為了幾萬塊錢就跑路的人，還是很少的，到最後連本帶利還錢的時候，利息甚至比本錢都還要多。大部分借出去的高利貸，最後都還是能收回來的。
我把這些東西跟郭老板說了一遍之後，他有些猶豫了。因為他畢竟老老實實的做了一輩子的生意，按照他的想法開的信貸公司，那也算是正當的行業。但是按照我這樣說的來的話，那就等於說是撈偏門了，所以郭老板心裏也沒有底。
不過我畢竟接觸了牌九場很長的時間，這場子上放錢的事情，我自然也了解的不少。所以在我跟他說了這其中的一些細節，還有一定能收到錢的辦法之後。郭老板就拍板同意了，先不成立公司，先拿出個二十萬塊錢，讓我去場子上放一放，看看如果真的可以的話，就加大放錢的限額。雖然二十萬有點少，但是我也就同意了下來。畢竟他也說了，這隻是前期試水，如果後期得到的利潤確實可以的話，以郭老板的財力再拿出個百八十萬的也跟玩是的。
事情談好了之後，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本來我提議是想大家一起去KTV玩玩的，因為上一次和他一起去京都的時候我就發現，郭老板也是個特別愛玩的人，但是郭老板那天卻拒絕了，他說他這把老骨頭不行了，讓我們自己去玩。所以最後也就剩下我，郭老板的小舅子，和那個領舞。我們三個人開著車直奔“皇後……”KTV而去。到了那裏之後，我直接叫來了幾個公主，然後又是一頓海喝。郭老板的小舅子一手摟著一個陪唱公主，玩的不亦樂乎，結果最後也被灌多了，跟個死豬一樣，直接的爬在沙發上麵，一動不動了。有的人會說，郭老板的小舅子跟那些陪唱公主玩，那個領舞就不吃醋嗎？要知道，雖然那段時間他們兩個人是挺熱乎的，但是郭老板的小舅子是不可能一直的跟她在一起的。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份，能從郭老板的小舅子那裏得到一些不錯的利益就足夠了，再去要求這個要求那個的，隻能讓郭老板的小舅子提早對她感到反感而已。我也說過了，這個領舞並不是和她的長相一樣，那麼的單純，反而很有心思，所以她也很明白這其中的道兒道兒。我們在和陪唱公主玩，喝酒的時候，她就是一個人坐在旁邊，沉默著喝著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