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山這邊在商量著如何對付杜楓,但他們不知道,他們所在的這間夜.總會的老板孫輝此刻正在醫院裏,同樣也是在商量著怎麼對付杜楓。
“那個臭小子!我一定要他跪下來跟我道歉!哎喲……疼……”孫輝全身被繃帶包得嚴嚴實實的坐在輪椅上,但仍中氣十足地叫罵道。
“你當心一點,死鬼!你剛剛才包紮好的!”旁邊的老婆張蘭見狀,連忙提醒道,她隻是手傷了一點點,此時也已是包紮好了。
他們現在都聚在了一間獨立病房裏麵,在他們麵前的,是躺在病床上仍舊是昏迷不醒的光子。
病房裏,還有一個人,全身穿著黑衣服,身材十分的矮,但體型卻是十分的龐大,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胖冬瓜,但孫輝夫婦一點也不敢小看他,因為他們都知道,當這個胖冬瓜發起火來,是可以直接把他們一掌劈成肉醬的。
他就是光子的師父,開山掌羅揚。
此時羅揚站在病床旁邊,一語不發地看著床上的光子,雖然從進病房以後他一直沒怎麼說話,但任是誰都看得出來,他正像一座沉寂的火山,眼看著就要爆發了。
孫輝夫婦看到他這副模樣,雖然表麵上裝作什麼也看不到,但心裏早已樂開花兒了。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醒過來的光子忽然發出了“唔”的一聲,然後,眼睛緩緩地睜開。孫輝夫婦嚇了一跳,馬上湊上前去看了一下,然後回頭討好地朝羅揚笑著說:“羅師父,光子醒了!”
羅揚一看,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但臉上的肌肉仍舊沒有動,他微微彎下身,沉聲叫道:“你醒了?”
光子先是茫然地朝周圍看了幾眼,又看了看麵前的三個人,待他看清楚了麵前的人的時候,不由得嚇了一驚,他低聲叫道:“師父……老板……”說著,便要坐起來。
羅揚一伸手,輕輕地在他肩頭上按了下去,臉無表情說:“你休息一下,不要亂動。”
孫輝也是一副關心的模樣,問道:“光子,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光子搖了搖頭,他嚐試著動一下,但全身上下立刻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尤其是胸口心髒的位置,更是疼得他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下意識地用手捂住心髒的位置。
羅揚看到光子這個動作,立刻皺起了眉頭,他問:“怎麼了?”
“我的胸口好痛……”光子疼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羅揚熟悉自己的這個徒弟的脾性,他是全國三屆散打比賽的冠軍,是他的驕傲,平時若是小痛小傷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吭一聲的,現在居然讓他疼得叫出聲來,那說明真的是很疼了。
他緩緩地轉過頭來,壓著心中的怒火,問孫輝夫婦:“這是怎麼回事?”
張蘭連忙說道:“羅師父你不知道,我當時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個臭小子當時是真的想把光子的心髒挖出來的!要不是後來有人來阻止了,恐怕光子……剛才醫生也說了,光子的心髒受傷很重,胸口上有五指的指印,就差那麼幾毫米就要碰到光子的心髒了……”
旁邊的孫輝也幫腔道:“是啊!羅師父,那個小王八蛋是真的想要光子的命的,你不信可以問問光子。”說著,他暗地裏朝光子打了幾個眼色。
光子立刻領會了自己老板的意思,看見自己的師父轉過頭來向自己投來疑惑的目光,他立刻說道:“是……是啊,那家夥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啊!他還說要挖我的心髒出來,看看是什麼顏色呢!”
羅揚麵沉如水,他是個性格穩重的人,很多事情都想先搞清楚來龍去脈再下定論,他問光子:“但為什麼他會突然跟你動起手來了?”
光子被他這麼一問,也是一臉茫然,他囁嚅著說:“我……我當時是看到老板被打了,出於職業本能才跑過去想要息事寧人的……”
羅揚眉頭皺了起來,沒有說話。
孫輝一看羅揚這副表情,不由得心裏大罵光子的愚蠢,他連忙接過光子的話頭說:“羅師父,這事我們真的很冤枉啊!今天早上我們開車回來,想要把車停在小區裏麵,但那個小區保安卻把我們攔在外麵,說裏麵沒有停車位了。我當時想,如果裏麵停不了的話我就停在小區旁邊的臨時停車場吧。但那個保安非要收我們一小時一百塊的停車費!我當時就不樂意了,停車費這麼貴,都趕上市中心了,而且我們還是裏麵的業主呢!我們覺得實在是接受不了那麼高昂的停車費,於是就想要離開了。但沒想到那個保安卻不樂意了,說我們浪費了他那麼多時間,非要我們在那裏停車不可,要不然就叫人來打我。我承認我當時也是火了,就跟他爭執了起來,然後他突然就叫來他的一個表哥還是什麼的親戚把我們給打了……現在想想還真是憋屈啊……”說到這裏,他還裝模作樣地抹了抹眼睛,一副委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