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讓在18號與肥皂之間看了幾個來回,見其一點去意也無,無奈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緩緩沉入到了水中,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撿肥皂是不可能撿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撿的,因為有些東西一旦彎了就很難再直起來了,比如說腰...
李讓正“咕嚕嚕”地在浴桶裏吐著泡泡玩耍,以他現在的修為,在沒大動作的前提下一口氣足以憋個兩三小時,18號要是真的那麼有耐心等,大不了,大不了他再憋一次。
不得不承認,李讓現在有些慫。
但他終究是個正常男人,還是個單身了二十四年,性取向正常,正血氣方剛,精氣十足的青年男子,要說心裏沒點讓人熱血沸騰的念想是不可能的。
無論是上輩子的相親對象,還是在同個屋簷下的丫鬟小美、女鬼千雪等等,她們不管姿色還是身段,都是可遂以為妻的佳人。
其他人也就罷了,畢竟八字有沒有一撇還兩說,但小美不一樣啊,隻要李讓有那心,她絕對會乖乖地任由擺布,甚至說不定李讓隻需勾勾手指,那小丫鬟便會羞紅著臉將其伺候得快活似神仙一般...
但理智告訴李讓,這事兒,還是憋著點吧。
往好聽了說,李讓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君子,無論做人做事,他都要求個無愧於心。
但說難聽點,他其實就是缺心眼兒,這裏說的心眼兒不止是性格,還有性情。
上輩子的時候,李讓遇到過不少讓他心動的女子,像那些青春靚麗的同學,俏皮可愛的鄰家妹子,成熟誘人的同事,或許還要算上那些僅僅數麵甚或匆匆一麵但相互印象不錯的,至少李讓本人是自我感覺良好,不過這些說多了都白費,因為以上那些都與他擦肩而過了,李讓是真確地做到了頻頻心動,卻從不曾動心。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緣分這東西吧,無法強求,也無法抗拒,順其自然就好。
當然,在他身邊的人看來,他這就一根未開竅的榆木疙瘩。
從不出入娛樂場所的李讓,有一次讓他的死黨半拖著他出去找過次樂子,出來玩兒嘛,當然是需要開開心心地耍,認認真真的浪。再說男人嘛,平常再道貌岸然也就是在人前,在人後等見了真實陣仗,說不定放的比誰都開。
凡事總有例外,當時李讓雖然痛痛快快地隨著小美女進了房間,然之後卻趁人姑娘去洗澡的功夫,自己睡了個雷打不動,那呼嚕打得是震天響啊!
那小姑娘皺緊眉頭吹拉彈唱...額,是說在百般嚐試下,就差端盆冷水澆他了,結果都無法叫醒李讓,愣是把準備正正經經賣身不賣藝一次的小姑娘生生憋出內傷。
到了第二天早上,當李讓回過魂兒來時,他看著床上的情景真真是發了好一會兒呆,最後的最後,唯有默默留下自己的聯係方式與三倍的酬勞後,輕飄飄地下樓吃早餐去了。
也就是在那之後的第二天,李讓見了相親對象時都一個勁兒地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他確實是想做些什麼,但終究是什麼都還來不及做,便莫名其妙來到了這個世界。
要按照李讓原本的打算,自然是先將那個才入火坑的小姑娘打救出來給予其一定的幫助,之後一切隨緣,雖然李讓內心深處也知曉,即便有肌膚之親在先,他們也是沒有半分可能。
即便那天早上醒來時看到的那一幕,美到了極致,誘惑到了極致,他不否認自己的淪陷,但還是那句話,未曾動心啊!
緣之一物,確然難言。
“如果我告訴你,那個女子是SF大學的大三學生,那晚她是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你,並且之前一直潔身自好,你會怎麼想?在大學裏她一直都是成績優異的好學生,而以她的才識相貌,前途本是一片光明。若非她家裏有個賭鬼老爸,輸光家裏所有積蓄不說,還在欠下了一屁股債後溜之大吉,若非她家所有親戚朋友都與她家劃清界限,若非她母親被氣出病來她卻掏不出錢與母親看病,若非走投無路,想來也不會入這火坑。而她在那種情況下遇到的卻是你,這是否就是你所要的緣分?”
水麵上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水中的李讓聞言猛地探出頭來,卻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他此刻竟不在原先的浴桶中,而是與洛一同泡在一片霧氣氤氳升騰的溫泉內。
但最讓他震驚的不是洛也脫光光泡在這眼溫泉裏,最讓李讓震驚的,是這方溫泉的位置竟是在他昨夜去過的那一座大雪山上。
君不見在那山巔之上,亭亭立著一白衣勝雪的女子乎?
即便隻是一個背影,但李讓卻十分肯定那就是昨夜見過的那個女子。
“幻覺嘛?”李讓喃喃道。
“是啊!幻覺!”
洛一揮手,溫泉轉移到了山巔上女子麵向之處的半空中,李讓驟然看到麵前立著的女子,急忙捂著要害再次潛進水去。
“你就安心吧!她隻是你的幻覺,你見不著真正的她,她也看不到我們的。”
洛看著眼前麵相模糊的白衣女子,眼中不住有精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