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了個越(1 / 3)

已經晚上八點半,放在茶幾上麵的手機卻還是沒收到任何信息。

“失敗了嗎?”

李讓用力揉搓著眉心,一副精神不佳的樣子。

恍惚間,似乎看到一個作水綠色古裝打扮,身材極好的年輕女子用手在他眼跟前晃了晃。

又出現了,李讓無奈閉目養神。

李讓不知道,眼前的幻象什麼時候會消失,事實上,這兩天自己的幻夢症似乎越來越嚴重了,之前還覺得朦朦朧朧的景象,現在竟然自動腦補完善了。李讓有時甚至分不清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究竟是真實還是幻覺。遠的不說,就說眼前這女子,臉上的小雀斑甚至都清晰可數,看看這甜美可愛的小模樣,再看看這胸這腿這腰,嘖嘖!硬是要得啊!

幻象中,那古裝女子滿臉憂色又走近了一小步,情景真實到李讓的鼻子似乎都聞到了一股如蘭似麝的誘人清香。忽然間,李讓看到一雙手環住了這古裝女子的腰,緊跟著用力一抱,隻見這柔柔弱弱的女子臉色慌忙,嘴中不停在說著什麼,眼睛更是一個勁兒地往自己身後打量,但她沒有在反抗,至少李讓看不出來,於是那兩片濕潤微張的薄薄紅唇,帶著動人心魄的美麗誘惑,在李讓眼前放大,越來越近……

轟隆隆!!!

巨大的雷鳴聲隨著不斷迸發的熾白色閃電響徹天地,經久不息,震耳欲聾。

受這一刺激,李讓眼中的幻象消失退散了。

扯淡的幻視,竟然怕打雷??

關鍵時刻啊!李讓口吐國罵,無奈睜開了雙眼,卻發現家裏一片漆黑。

“停電了嗎?”

李讓伸手去摸桌子上的手機,掌間觸碰回饋的感覺卻是一片柔軟???

“嗯哼……”

一聲嬌喘聲在李讓耳邊低吟,聲音雖輕微,卻比屋外的雷鳴聲還要讓李讓震撼。

什!麼!情!況!

李讓懵了,他發誓,那絕對是個女孩子的聲音。但問題是,他是一個人住的啊!且自去年小區內爆出連續二十三家被偷盜的事情後,李讓還特意讓人在原先的防盜措施上再多加了幾層特殊布置,是以屋裏別說女人了,女鬼都進不來。

李讓心底不斷念叨著不可能,但是此刻掌間的滑膩觸感,耳邊回蕩的低吟聲,呼吸間嗅到的那抹淡淡甜甜的幽香,都是那麼得真實。

“怎麼回事?我不會真是被鬼迷了吧?但什麼樣的惡鬼能破那大頭老道精心布下的魚雷陣?還是說我的幻夢之症已經到了一定地步,那還有得治嘛?”一瞬間,迷茫,困惑,擔憂……好吧,還有些莫名其妙的小激動。反正李讓此刻各種糾結,混亂不已。

“表少爺,嗯……輕點兒……”

輕蠕溫軟的呢喃聲,如同一把利劍將李讓所有紛雜情緒斬下,他隻感覺眼前先是一陣眩暈,而後周圍漸漸明亮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渾身香汗淋漓的可愛女子,那模樣,正是自己常自幻象中見到的玉人。此刻自己竟然環抱著她相擁在床頭?看情況,兩人剛剛是做了些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等等,這是……已經完事兒了?

女孩兒嬌軀因痛楚難耐輕輕顫抖,眼角不由沁出了一些淚珠兒。李讓不經意間抬頭看到,方察覺到自己的粗暴,慌忙撒手。動作間,涼風鑽進被窩,懷中玉人受此刺激,擁得他更緊了。

這春夢質量真高,這柔軟的觸感就跟真人似的。

容不得李讓歪想,忽然一陣不容抵擋的劇烈困意襲上心頭,他腦袋一重,便沉沉昏睡了過去。

耳邊,似乎還能聽到那浩大的雷鳴聲,轟隆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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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讓夢到了一個人,一個名字叫做張易的陌生人,夢到這個人從他出生到他死去,他的一切,他的一生。

在夢中,那張易出生的張家在其當地可謂勢力雄厚,有如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張易又是家中獨子,親人寵愛無比,自小便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因自小便養成生活放肆無度,行事無法無天的習慣,至其十三四歲,其惡劣性格不但未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行事更加不堪,其出入必前呼後擁,左牽黃,右擎蒼,最愛欺淩弱小,臨近三鎮之地其惡名已是與傳說中的妖魔二族般,可止小兒夜啼。待其十六歲那年初嚐男女滋味後,便偏執於調戲良家,於是無數家庭慘遭不幸。這廝見著合乎心意的,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強行將人擄入府邸,成就好事。待得玩的厭倦了,心情好就給點錢銀,打發了事,心情不好甚至還反咬你一口,謀你家財,害你性命。或許因為壞事做的太多,張府在這十多年內,再不見其餘子嗣,就隻有這麼一根獨苗,張家父母對於這種情況非但沒有加以勸阻,反為其撐腰,為其收拾起殘局來時,手段更為暴戾凶殘,偌大一家子,主凶奴惡,竟全都儼然一副活該天打雷劈的模樣。

也是蒼天有眼,一日,這張易色迷心竅,當街攔住了一個玄衣佩劍,清麗無雙的女子。他言語粗俗,甚至還想對人動手動腳,卻不曾想就此惹下滔天大禍!雖然夢中看著樣貌不甚清楚,但李讓敢對著燈火發誓,這女子絕對是他見過的最最最漂亮的……尤物!

這一段的記憶很模糊,李讓隻知道那個讓張易心中無比渴望擁有又痛恨恐懼逃離的女人,很強,強的可怕!

青筏鎮,張府。

武功已經進入化境,接近於傳說中先天境界的張家夫婦從自家設立的地牢中走出,向著其所居大院而去。那張父此時麵色不大好,微低著頭悶聲不發,臉帶煞氣,雙手隱約散發出淡淡的腥氣,那張母卻麵色潮紅,與張父大動肝火,一副羞惱無比的模樣,兩人一路走著,張父突然察覺到一道目光在直直打量著自己,他猛地拉住了還在罵罵咧咧的張母,抬眼看去,卻見在自家後花園的池塘水亭之中,玉立著一個貌美無比的陌生女子,她雖嘴角噙笑,但其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殺意卻讓張父不由自主栗起了雞皮疙瘩。張母也反應了過來,已是老江湖的他們心頭自然十分警惕,不由得暗自戒備。李讓自張易的角度看去,隻能看到那女子嘴唇上下磕碰,顯是在說什麼話,李讓聽不到這女子說的是什麼。但隻單純看也能看明白,來去才三兩句話,雙方都還沒怎麼談就已經談崩了。先下手為強,張母神色一動,迅捷無比地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個白玉做成的圓筒,對準那女子的中下路連續按動了內藏的機括,數十支肉眼難見細如牛毛的毒針眨眼就射向了那女子,竟是搶先進攻。幾十年夫妻,張父哪裏會不知張母的想法,隻見他雙手一錯,一身修煉了四十多年的橫練硬功已然催發到了極致,兩人還未曾對上手,他便使出家傳絕學中最為剛猛毒辣的斷魂掌,跟在毒針之後撲向了敵人。上中下路幾乎同時便被牢牢鎖死,麵對這疾風暴雨般的毒辣進攻,那女子卻神色從容,根本不曾將那張家夫婦的應對放在眼裏。事實也如此,那些個毒針在射到她身旁三尺之地時,一堵無形的氣牆便將之一溜盡數攔截了下來,不得寸進。但見這絕美女子雲袖一抖,就有一道煞白的光芒自袖內飛出,飛撲於空的張父與剛剛鬆開暗器機括的張母,根本來不及再有任何反應,兩人就被這一道煞白之光輕輕一繞,瞬時腰斬,素有銅皮鐵骨之能的護體功法在這道白光麵前竟如同一張濕透的薄紙,被一捅而破。當張家夫婦的上半身自他們原自的身上滑落時,藏匿在自家後花園假山裏的張易,看到這一幕已是驚得三魂不見了七魄。那道亮光飛出後沒有半分停留,迅捷無比地在府邸中左右穿行,不過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張府上下還會站著喘氣的就隻剩下那女子和張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