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是少不了的烈酒,幾樣美味可口的小菜竟成了陪襯。
琉璃櫻辰眯著一雙狐狸眼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透著一股莫名的氣息。
涼涼的風從半開的窗中悄悄地竄了進來,攜著濃鬱的酒香在房間裏悠悠的蕩漾著。
陽光被擋在了窗外,隻留下了一抹小小的餘暉透過縫隙照射了進來。餘暉灑在琉璃櫻辰的白色衣衫上,如紗般飄渺。
黑如檀香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頭上三根羽毛更是添了幾分韻味。棱角分明如刀細細的雕刻的臉龐,使人看的入迷。
狹長而微微向上翹的性感唇邊,上麵似掛著一掬陽光下的蜜露,使人想入非非。
妖豔魅惑的容顏,因喝酒而泛起了紅暈,迷人心神。
桌子上的飯菜早已經變得冰涼,原原本本的擺在桌子上,變得有些淒慘。倒是那壇酒在一點一點的減少,酒香四溢。
烈酒下肚,喉嚨裏辛辣一片,酒的美味已經抵過那種掠過喉嚨裏的疼痛。
舌底生津,醇厚的酒香在口腔裏肆意的遊蕩著,回味無窮。
絮兒拿著瓶子,用手沾了一點在童淺的那雙紅腫的手上小心翼翼的摩擦著,生怕不小心弄疼了她。
絮兒咬著牙,清澈的眸子裏飽含著滾燙的淚水。絮兒咬著牙不讓淚水流出來,她多麼希望可以代替老大去承受這些痛苦。
童淺見絮兒這樣,笑著安慰道:“沒事的,一點都不疼。”
絮兒沒有抬起頭迎上童淺不在意的目光,,隻是一直深深地埋著頭看著這些開裂的傷口。
小白蹭了蹭童淺,揚起了小腦袋,雪白的毛發跟隨著微風開始飄揚。
藥末滲進傷口,預料的疼痛並沒有來,反而是一種涼涼的感覺,很舒服。
童淺不得不佩服旭塵的醫術,絮兒上好了藥,便用紗布輕輕的包紮起來。
一雙手上全是紗布,童淺看著自己的手,一臉委屈的說道:“可不可以不要這紗布呀?”
“不可以。”絮兒一口否認道。
童淺翻了一個白眼,無奈隻好承受這些煩人的東西。
“主子,燕繁遇刺,被王妃救下了。”暗衛半跪在地上。
“燕繁。”軒澈瑾懿眯著鳳眸?
秦國將矛頭直接指向了燕國。軒澈瑾懿緊握著手裏的杯子,指腹輕輕的摩擦著凹凸不平的杯子,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王妃去雪山做甚?”軒澈瑾懿問道心裏帶著滿滿的疑惑。
院子裏的微風輕輕的掠過妖冶的臉龐,性感的薄唇溢出了一抹憂傷,很快的消失在微風裏,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稟主子,王妃是為了救一個人。”暗衛如實回答軒澈瑾懿詢問的問題。
“哦,救人?”軒澈瑾懿勾起唇角,神態迷離。
“是上次暈倒時借宿的那家人。”
“哦。”軒澈瑾懿輕輕的摩擦著杯子,茶香四溢。
“那家人怎麼了?”軒澈瑾懿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問道,她的事情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那男子名喚李冬,患有腿疾好幾年了,聽和王妃隨行的那個男子說,隻有雪蓮才可以救治,所以王妃”
“所以王妃就一個人去了雪山?”軒澈瑾懿打斷暗衛的話,語氣不溫不怒。
“屬”
“下去吧!”軒澈瑾懿擺擺手,麵容沉凝。
“是。”
指骨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子,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餘暉照射在地上,閃著金光。
一雙鳳眸變得深邃,鼻梁直挺,薄唇輪廓明顯,妖嬈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
燕繁負手而立,餘暉將他修長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劍眉星目,眼眸凹陷深邃,鼻梁挺直,輪廓深邃的容顏,一臉的漠視狀態。
今塵安靜的站在燕繁的身後,手臂上的傷早已經消失了。
看著主子落寞的樣子,心裏也感到十分的憂傷。
二狗子愜意的躺在山丘上,自童淺回來,絮兒就一直跟著童淺,一時間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旭塵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手裏的罐子,他小心翼翼的搗碎雪蓮,把需要的藥材一點一點的放進去。
笛奚蹲在一旁,幫忙遞著水,將水順著罐子的內壁慢慢的流下去。
雪蓮的葉子和花蕊放在了地上,隻有血紅色的葉子在罐子裏接受著洗禮。
絨黃色的花蕊被微風吹得旋轉了起來,漸漸的消失在綠油油的大地。白色的葉子靜靜地躺在地上,顯得格外突兀。
一襲白衣衣擺拽地,身影投射在草地上,如一抹精心設計的剪影。
俊美的輪廓,眉宇間透著一抹淡淡的憂傷。
笛奚抬起頭望著旭塵,那張俊美的臉龐永遠都帶著憂傷。
笛奚抿著唇,清秀的臉上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