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貨店較之前麵的門市大了不上,五六十平方米,看情況應該是兩件鋪子打通的,屋內坐著個中年人,望著走進來的四人,熱情的迎了出來,笑道:“還以為你老哥不來了,”
中年人三十多歲,個子高大,嘴角留著一小撮胡須,一雙眯著的眼睛,望著王皓幾人若有若無的有著幾分輕視。
“吳老板說哪裏話?老哥雖是粗人,但說話還是算數的,”向正笑著道,打量著雜貨店。
或許是急於出手的原因,雜貨店東西並不多,隻有少量的日用品,文具等等的,空空蕩蕩的。
最裏麵弄著一件小型的辦公室,六七平方米,幾人走到裏麵,翁到一起,有點劑。
“老哥,考慮的怎麼樣了吧?”剛一坐下,中年男人吳老板就迫不及待的道。雜貨店的生意日漸蕭條,每一天的利潤上百元的開支都弄不到,急切的想要轉手出去。
“每年八萬元的租金怕是有點困難,我們都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哪裏拿的出這一大一筆款子,”向正不無遺憾的道,
“兄弟,不是我吹的,這個位置在這一片區是最好的,麵積大,前麵視野開闊,綠綠蔥蔥,幾路公交的必經之地,人流廣,做生意包轉,”吳老板天花亂墜的吹著,
“你是這裏的房東,”王皓淡淡道,瞧著錯愕點頭的吳老板,繼續道:“我們租一家店麵是用來做服裝生意,較之中心路你們這裏有啥優勢,中心路一家五十平方米的店麵不過才六萬元,你們卻要七萬,怕是有點獅子大開口啊,”
“服裝生意?”吳老板驚疑不定的望著王好幾人,城南街不是城中區,區位優勢自比不上中心路,以前這條街開過幾家服裝店,不過沒兩年就倒閉了。
“沒錯,”在向正幾人不解的目光中,王皓道。
“那你們出價多少嗎?”吳老板問道,
“二萬五千元一年,”記憶中,前世這家店鋪是老張家弄到手,每年的租金不過才兩萬元而已,不過頗有點以勢壓人的意味,這樣的手段王皓可不太擅長,做生意求的是公平,這樣才能合作愉快。
“不行,太低了,”吳老板搖搖頭,這觸及到了他的底線,眼神很堅決。
“吳大哥,經濟危機鬧了兩年,經濟發展緩慢,泰國,馬來西亞等等這些發展中國家經濟消退十幾年,就拿我們國家的香港來說,不也是經濟退縮嚴重嗎?如今,回溫的趨勢還不明顯,商家苦不堪言,市麵一片蕭條,你看看你這裏,這麼久了,一個人都沒有。我們接過手本就隻打著賺點零花錢的心思,高額的房租我們可付不起,”王皓苦口婆心的道,亞洲金融風暴肆虐,商家們都有點擔驚受怕,說不定就會在中國蔓延,那可就慘了。
吳老板眼神透著猶豫,經濟危機的影響不言而喻,以前火爆的生意自九七年風暴蔓延開以來,日趨下降,願意接手的人沒多少。
“吳大哥,要不這樣,我們簽一個三年合同,租金共十萬,第一年二萬五,第二年三萬五,第三年四萬,怎麼樣?”王皓不斷的擊打著對方的脆弱的心理防線,強烈的出租願望,讓對反不得不被王皓牽著鼻子走。
向軍,向正瞧著步步緊逼我王皓,心底暗讚,對外甥打心眼裏佩服。
“你做的了主?”吳老板終於回應過來,打量著王皓。一身白色休閑服飾,腳下耐克運動鞋,帶著青春氣息在,怎看最多隻有十七八歲。
“我外甥,在省城讀大學,周末特地趕回來幫我思量思量,所有的事說了都算數”向軍笑嗬嗬的道,
討價還價了一番,最會把三年的合約提高到了十一萬,第一年兩萬,餘下兩年每年四萬五。不過對於王皓所說的做服裝生意,吳老板心底不太信,如此精明的一個小夥子,怎麼可能自尋死路?不過納悶歸納悶,別人做什麼他也管不了,隻要能拿錢就好了。
走出縣公證處,望著拿著門市房屋租憑合同滿心歡喜的大舅,二舅,王皓笑了笑,能親人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何嚐不是一種幸福?
“小皓,你真的準備拿十萬元入股?”向正狐疑的打量著王皓,這小子說拿出一筆錢,他要占一份股,可把兩人嚇一跳,王皓才多大,剛過十五,若是讓王定天知道他‘不務正業’,遭殃的可不知會是他。
外甥在高手如雲的二中,獨占鼇頭,他們可是聽向正英滿臉興奮的提起過,要是成績下降了,他們不成了罪魁禍首。
“放心吧,老爸鐵定會支持我的,”王皓笑了笑,有了自己入股,大舅二舅的商業之路或許會走的順一點。
抬頭看看天空,遠處一團晝光,太陽高掛著東偏西七十度的地方,俯視著大地,笑傲蒼穹。
不久的未來,太陽,人類終將把您征服。王皓喃喃著,眼神一片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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