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過年了,蘇屠心情不錯,特意采了兩顆魔雲子,然後撒開兩腿一溜煙兒的跑回了外宗大殿。可是當他正要邁腿進門的時候,卻迎麵碰見了那個穿山甲師兄。
“蘇師弟,不好了,小啞巴師弟出事兒了,你趕緊去看看吧,去玩了恐怕就……”穿山甲抹了抹頭上的汗珠,焦急的說道。
“怎麼了?小啞巴怎麼了?”蘇屠當即揪住了穿山甲胳膊追問道。這小啞巴可是他上山以來認識最久的小師弟,也算是跟他一樣的苦命人,他怎能不關心?
可能是蘇屠情急之下忘了控製力度,穿山甲疼的直皺眉頭,呲牙咧嘴的答道:“中午有一幫內院弟子來咱們外宗找人,找不到之下便遷怒到了小啞巴身上,現在估計正……”
穿山甲才說了一半,隻覺得胳膊一鬆,眼前就失去了蘇屠的身影,等他抬頭朝遠處眺望的時候,蘇屠早已身在幾十丈開外的大道上,正以驚人的速度超落雲崖的方向狂奔。
“嘶……這還是人嗎!”穿山甲倒抽了一口涼氣,望著蘇屠身後被帶起的滾滾煙塵,喃喃了一句之後便追了上去。
此時蘇屠也顧不上什麼低調不低調,將速度完全釋放了出來,所過之處塵土飛揚,引得道邊的外宗雜役們紛紛側目,無不驚呼出聲。
不過百息的時間過後,蘇屠已經跑到了落雲崖,遠遠看見一群外宗雜役正圍著一個少年拳打腳踢。少年渾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正是跟蘇屠一起住在落雲崖小木屋裏的小啞巴。
“滾……”蘇屠此時兩眼赤紅如火,呀呲欲裂,暴喝一聲之後便衝了過去,幾名正在動手的外宗雜役根本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就被蘇屠給撞飛了,一個個滾出老遠,當即昏死過去。
蘇屠哪兒心思管這些人的死活,一把將小啞巴攬在懷裏,用手指探了探鼻息,還好,雖然小啞巴此時的呼吸非常微弱,但總算還有一口氣在,他這才放下心來。
他怒目圓睜掃視了一眼圍觀的人群,厲聲喝問道:“是誰的主意?”圍觀的眾人紛紛躲閃蘇屠的目光,卻沒有人回答。
蘇屠正待再次發作的時候,突然從天上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呦嗬……脾氣還不小嘛!”同時,一道白影唰的一下劃過頭頂,蘇屠凝神看去才看清是一個白袍少年,背負長劍,腳下踩著一葉白色小舟,穩穩的懸停在正前方幾丈高的空中。
“你是誰?”蘇屠當即喝問。
白袍少年負手而立,風輕雲淡的笑道:“傳言外宗出了個奇才,今日一見不過如此,純粹一介莽夫俗子而已,真是見麵不如聞名啊……”
蘇屠沒有再搭話,隻是眯起雙眼死死盯著這個少年,雙拳緊握,鋼牙咬的咯咯作響。他不是不想說,而是對方飛得有點高,他夠不著!而少年此時則更加肆無忌憚,駕著小舟緩緩朝蘇屠飄過來,狂妄的大笑道:“責罰那個小啞巴就是本公子的主意,怎麼著,你來打本公子啊,隻要你有這個能耐!哈哈……”
“你找死……”蘇屠再也忍不下去了,冷哼一聲,謔的站起身來。
“救人要緊!”一場大戰即將爆發的時候,突然從人群裏傳出這麼一句喊話,蘇屠當即就冷靜下來。
“是啊,還是救人要緊,我這是怎麼了?”蘇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穩了一下心神,沒敢再耽誤,抱起小啞巴就朝人群外走去。
白袍少年見蘇屠要離開,便大聲喊道:“想報仇的話就報名新春大比的排名賽,我鍾飛宇一定奉陪!”
蘇屠聞言頓了頓腳步,但並沒有做任何回話,繼續朝外宗大殿的方向走去。鍾飛宇這個名字他算記住了,那個什麼排名賽他發誓一定得參加,非出了這口惡氣不可。
當他走出了人們的視線,就要加速狂奔的時候,從路旁的大樹下閃出一個人,正是穿山甲。
其實蘇屠早就聽出了人群裏那個喊話的就是這個穿山甲,隨即感激的說道:“剛才多謝師兄剛才提醒。”
穿山甲連連擺手道:“應該的,應該的,趕緊將他放下,師兄我略通點醫術,讓看看他的傷勢如何。”
等蘇屠放下小啞巴,穿山甲仔細診查了一番後才長須了一口氣。然後朝蘇屠笑了笑:“都是皮外傷,沒傷到筋骨和內髒,蘇師弟放心吧,咱們外宗有的是靈草靈藥,他最多三天就可以痊愈。”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蘇屠說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