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衍走到陳舒芳的身邊，笑著說：“陳奶奶有什麼事？”
陳舒芳讓白清衍先坐，樂嗬道：“就讓你坐坐，站著多累。”
白清衍笑了笑，隨即與陳舒芳嘮上了嗑。白清衍嘴甜，沒幾句就哄得陳舒芳開心。上官喻見狀便沒打攪，自己進屋看書去了。
“小楠就是這樣，別介意啊。”陳舒芳笑著解釋。
白清衍點點頭，沒放心上：“沒事，博覽群書嘛，多好。”
“好是好，就是性子太冷，沒幾個朋友。平常來找他的就隻有阿花和淩軒。”
上官喻雖是北大第一，但不服氣的多。可他性子冷淡，不關心這個，反而惹得人不喜。就隻有花樂芸和傅淩軒願意跟上官喻一起。隻不過地位差得有些大。
花樂芸是花家的長女，花家世代教書，曾是皇家的先生，現在地位也絲毫不減當年。而傅淩軒的父母則是藝術出身，在國中的聲譽甚高。
上官喻自知地位低下，從不過多說，但也視兩人為摯友。
白清衍聽著陳舒芳的話，時不時附和幾聲。
兩人聊了很久，直到上官喻出來提醒。
“奶奶，別聊了。該讓白小少爺回家了。”
陳舒芳聞言抬頭看看天，說道：“天色開始晚了啊……要不小衍就留下吃頓晚飯再回去。”
白清衍剛想點頭，卻被上官喻搶先一步：“不可。奶奶你把人家留下來說了這麼久，白夫人又不知道，會著急的。”
上官喻有理有據，陳舒芳也點點頭，說罷：“的確，那你送送小衍。”
又轉頭對白清衍說：“小衍今天你先回去，下次來玩時告訴你媽媽你在我這吃過晚飯再回去，以免她擔心。”
白清衍點點頭，嘴上答應著，心裏還是有些小失落。
“好，陳奶奶那我下次再來。”
上官喻將白清衍送上了車（祥子拉的那種車），想付錢，卻被白清衍阻止。
“沒事，我自己付吧，”
上官喻也不強求，溫聲說道：“好，那路上小心。”
等白清衍離去，上官喻才往回走。
隻是未發現自己的心有些怪異。
白清衍付了車夫錢，回了家。
白夫人見白清衍回來，嗔怪道：“今天回來這麼早？沒去玩？”
就憑著自己兒子那性子，怎麼會這麼早？
白清衍著實有些無語：看吧，我母親根本不擔心。
“今兒沒去玩，和陳奶奶聊了會天，他們怕你擔心就讓我回來了。”
白夫人一愣，笑了起來：“哈哈，倒是他們想得仔細。”
笑了一會兒便發現兒子看自己的眼神，不滿開口：“你這什麼眼神？難道我不會擔心你？”
白清衍很是無奈，哄著自己的母親大人：“好好好，是我錯了，母親肯定會心如急焚的。”
“少貧。”
兩人一起便去吃了晚飯。
夜晚，白清衍躺在床上，很難入眠。
之後幾天上官喻依舊教白清衍，白清衍也時不時去上官喻家串門，跟陳奶奶的關係越來越好。白清衍和上官喻也沒最開始那樣疏冷（白清衍單方麵認為），隻不過上官喻依然叫得是白小少爺。
白清衍很不滿。
* * * * *
一天北平城中打破了以往的熱鬧，而是更為熱烈的歡呼。
“宮將軍回來了！”
“贏了！宮將軍贏了！”
“快去城門迎接！”
吵鬧中，人們紛紛往往城門趕去。
宮將軍其實就是財閥宮家的大少爺，宮淩淵。本沒什麼軍銜，但北平的百姓喜歡這樣叫。那可是豁命都會保護他們的人呐，況且還戰勝了。
宮淩淵隻有27歲，年紀輕輕，卻能率領軍隊與其他城相戰，著實讓人敬佩。
民國這幾年看起來和平安定，內部卻明爭暗鬥，有的城甚至會出兵，試圖控製其他的城市。而北平則是多數人中的眼中釘，想拔卻難以拔掉。
宮淩淵騎著馬入了城門。
男子身材高挑，身穿軍衣，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徐徐走來。帽簷遮住了他的神情，但下頜線清晰可見。
白清衍在人群中看著，十分中肯的做出了評價：
“長得不錯，有氣質。”
張桓一眼不眨的盯著宮淩淵，用手肘碰了碰白清衍：“衍哥，你不覺得他很帥嗎？尤其是騎馬的時候。”
自從宮淩淵開始率軍打仗時，張桓可謂是他的頭號迷弟。
白清衍有些無語，轉頭道：“他還不如上官喻好看呢……”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白清衍的眼中閃過。
“臥槽？！上官喻？！”
不遠處上官喻正和一位女生在一起。那個女生嘴裏不知念叨著啥，上官喻隻是笑笑，點頭應著。
白清衍突然來了火氣——上官喻從來沒這麼對他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