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煙籮,是老家主要你娶的女人!”煙籮白衣如水,嫋嫋站起,下身一片殷紅。她顫抖著站起來,突然遠處跑來一個明麗的丫鬟,一把扶住差點跌倒的煙籮。
煙籮臉色平靜如一潭秋水,“現在,我完成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你可以走了。”說著,由丫鬟小四扶著,一步一步走了。
“那……那什麼孔雀妖主,是什麼東西?”孔雀向煙籮背影喝問道。
煙籮停了步,回過頭,悠然道:“命運之輪的流轉,就算我輩也不能任意揣度。你想問,就去問天吧!”
她剛一說完,突然聽見有個清脆的聲音大呼“煙籮、煙籮”。煙籮一擺衣袖,和小四漸漸遠去,並沒讓孔雀見到自己幹涸的眼眶裏充盈的淚水。
坐在阿顏幾丈長的羽翼上,孔雀腦子裏麵一片混亂。
飛了將近三個多小時,孔雀感覺到身下鶴女阿顏的嬌軀在微微顫抖。方才由“妖幻秘境”雲海裏的“偷天換日”陣法裏左鑽右躥,總算逃出生天。不料想在峨眉山山腰處竟然引發了峨眉山隱秘的護山劍陣。
阿顏一下躲避不及,左胸豁出好大一道血溝,幸好她連忙向上高飛,兩人才幸免於難。阿顏強撐著一路向南飛去,飛了三個小時候,遠遠地在高空就看到大水浩蕩,殘陽一半已沒入水中紅。她胸口一直流血,到這裏終於有些支撐不住了,連忙搖搖晃晃降落到一處沙灘上。收起雙翅,一時間隻覺頭暈目眩。
孔雀心裏又是愧疚又是著急,撕下身上幾片布匹,緊緊縛住阿顏流血的傷口。望著那張憔悴的俏臉有些愧疚。突然看到她水袖底下隱隱掛著一個華光陣陣的囊袋,腦海裏靈光一閃,由煙籮的記憶裏他已得知,這是妖幻秘境裏獨有的法寶——乾坤寶袋,裏麵可以容納事物,空間大小和擁有者的法力成正比,放阿顏到裏麵休息那是再好不過。
安置好阿顏後,孔雀極目四望。遠處,大江上一艘船順流而下,江風將白帆扯的鼓鼓脹脹,如剝開的橘瓣。一儒衫方巾的中年文士負手立於舟頭,五柳長須,麵如冠玉,衣袂飄飄。孔雀心裏暗讚了一聲,連忙高聲呼喚道:“船家,船家,天色已晚,可否多捎上我一個?”孔雀連連叫了好幾遍,那壯實船夫隻管搖櫓,對他的話置之不理。
其實孔雀和煙籮歡好後,他身體裏麵不僅多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記憶,而且憑空充盈了一股溫和輕靈的靈力,法力完全恢複,隱隱間覺得更比從前精純。他一番呼喝,就是大江對岸的人也可以聽見,勿論說是僅離自己幾丈遠的船夫了。
這時,那船上的中年文士拍拍船夫的肩膀,對著他比劃幾下,又回頭指指立於江灘上的孔雀。一會,那船夫用力一搖船櫓,帶起連串水花,船終於慢慢靠近江灘。孔雀雙腳在沙地上輕輕一點,如一道流火般穩穩當當躍上船頭。
中年文士見孔雀有如此本事,非但沒任何驚訝,臉上反而露出一絲鄙夷的神情,他素來瞧不起那些專門修武的人,總認為他們不過四肢發達而已。他傲然轉過身去,與孔雀一聲招呼都未打。孔雀上了船頭,對背對自己的中年文士一楫到地,甚是恭敬:“小子謝謝閣下好意了!”剛才那船夫又聾又啞,若不是這中年文士好心提醒他,自己今晚恐怕就要在江灘邊挨上一晚了。
“你既上了船,又何必再囉嗦?”中年文士冷冷道。孔雀熱臉貼上了冷屁股,心裏有些不爽,卻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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