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盛大的節日,還有許多人穿戴。
乾澤先生再細看,提燈怪人頭頂,戴著八角小帽,腳下蹬著黑羊皮小靴子。
最令他害怕的是,提燈怪人居然留著一頭,波浪似的長發。
它們披在腦後,被梳理得整整齊齊。
而更讓乾澤先生驚訝的是,提燈怪人看上去,年齡很小,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
在他的鼻子下麵,有一層淡淡的絨毛似的胡須。
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出現在古墓裏?
“你為什麼在古墓裏?”乾澤先生又和藹地問道。
提燈怪人忽然將身體,躬成90度直角。對著乾澤先生行了一個,隻有在少數民族中,才會有的見麵禮。
但這種古老的禮術,現在已經非常少見。
隻有在偏遠地區,一些奉行著長老製度的村落裏,才會見到。
這個怪人的奇怪舉動,讓乾澤先生驚訝萬分,“就你自己嗎?”
提燈怪人瞪大眼睛,又搖了搖頭。
乾澤先生忽然想起來,他可能聽不懂漢語,就對他講維吾爾族語。
這一次,提燈怪人張大嘴,笑起來,也用維吉爾族語問道,“您又是從哪兒來呢?”
乾澤先生將自己的不幸遭遇,告訴了提燈怪人。
可提燈怪人連連搖頭,說他聽不懂乾澤先生到底從哪兒來。
還湊到乾澤先生身邊,盯著他身上的衣服看。
又問他是哪個國家的人,怎麼穿得這麼古怪。
乾澤先生已經懷疑,也許這個提燈怪人,就是傳說中,遷入山洞的樓蘭後裔。
但他還是謹慎地問,“你是不是守墓人?”
提燈怪人說,“沒錯兒,我就是守墓人,我叫多卡。”
“守墓人--都穿著長袍子嗎?”
多卡抓著腦袋,“我從來都沒聽說過,這麼古怪的問題,我們一直穿袍子。你為什麼,又穿得這麼古怪?頭發怎麼被剪啦?”
“我一直都穿得這麼古怪。”乾澤先生說。
“一直都穿得這麼古怪?”
“一直都穿得這麼古怪!”
多卡大張著嘴,瞪著眼睛,已經把乾澤先生當成了怪人。
不過,他友好地笑了笑,說很高興一個怪人來到這個古墓裏,能陪伴他。
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一個人了,非常寂寞。
他邀請乾澤先生,到他的小屋子裏去做客。
走著走著,多卡回過頭,“您還沒有回答我,您的頭發是犯了什麼錯誤,被剪去了嗎?”
“是被剪去了!”乾澤先生說,他打算以後,慢慢跟多卡解釋。
“您一直在那片爛石頭堆上,翻找什麼呢?”多卡問,“好像很喜歡的樣子,那些瓦片,有什麼用處?”
乾澤先生一笑,知道現在跟這個,沒有多少現代知識的小夥子,是說不清的。
就解釋說,他的脊背癢了,想找一個鋒利些的東西,刮刮癢。
“您是想刮癢?”
乾澤先生點了點頭。
多卡一路圍著乾澤先生,興奮地問東問西。
都是一些乾澤先生說不清楚,多卡也聽不明白的問題。
乾澤先生因為兩天的疲憊,和剛才的驚嚇,已經餓得眼睛昏花,渾身發軟。
他問道,“多卡,是否可以帶我去吃些東西,或者喝點兒水?”
多卡張大嘴,雙手一拍,在空中一跳,說他早應該想到。就拉著乾澤先生,一路蹦跳著,向通道的更深處走去。
因為不再害怕,乾澤先生放鬆心情地觀察,通道兩側的墓室。
這些墓室漂亮極了,無論是什麼擺設,都被擦拭的光亮潔淨。
乾澤先生猜想,也許這些都是多卡的功勞--
當走到一間書房,多卡用一條白布,蒙上了乾澤先生的眼睛。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不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