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不要射一張畫。”
“它活在畫中。”小童子們喊。
“不，我可不喜歡殘害小動物。”我吃力地吼道，雙手發抖。
小童子們的喧鬧聲，蓋住了我的疑問。
“看！”小男童秋抓過箭，拉開弓。
“嗖！”地一聲，箭飛出去了，劃出一條圓弧，馬上就要鑽入畫中，射到小鹿的脖頸上。
“哇！”我尖叫著，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這恐怖場麵，卻聽到一陣清脆的小蹄聲。
不禁將捂著眼睛的手，掀開一條縫。
透過縫隙，畫上小鹿喝水的草叢中，什麼也沒有了。
我吃驚地移開手，張大眼睛，在草地上搜尋小鹿。
雖然不見它的行蹤，可蹄聲依舊繼續。
“什麼把戲！”我衝小男童秋問道。
小男童秋不看我，專注地盯著草坪。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竟吃驚地看到，小鹿出現在我右側的牆壁上，飛快地跳躍著。
身後的箭的速度，漸漸慢下來。最後，掉落在草地上。
“這太不可思議了，小鹿居然會跑！”
“現在，還怕嗎？如果你運氣不好，射一天，也射不到它脖子上的玉如意。”
“可我會傷著它！”我擔心地說。
小童子們好像早就忘記了我的存在，各自在墓室裏玩耍起來。
真是一群奇怪的孩子！
我被冷落在一邊，就試著拉弓，很沉。
拉了四五次，弓才僵僵地彈動，隻輕輕地彎了個小弧。
“你是怎麼拉開的？”我看向摟著我的腿，歡蹦的小男童秋，在心中又暗自琢磨起來。
這麼小的童子，怎麼會拉得動這麼沉重的弓呢？
一切都是我的幻覺嗎？
畫中的童子！
畫中的童子--怎麼會走下來？
我又悄悄看向身邊，活蹦歡跳的童子們。
他們專心致誌地打鬧，嬉笑，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
“來吧，我相信你一定能辦到！”小男童秋叫我蹲下。
我蹲在地上，正好與他的個子平行。
“我們一起拉！”他將胖嘟嘟的小手，搭在我的手上。
“如玉，如玉，開花！”他邊拉，邊喊道。
弓拉了個滿月形，嗖地射出去，飛進畫中，一路狂追著畫中飛馳的小鹿。
小鹿拐彎，箭也拐彎，沒有一丁點兒慢下來的意思。
直到繞著牆上的四幅畫，跑了一圈，小鹿又回到泉水旁邊。箭正巧落到它脖子上的玉如意上。
玉如意上，開出一朵白燦燦的花兒，閃著金光。
我無法閉上嘴，吃驚地盯著牆上不可思議的變化。
在白燦燦的花中，突然滲出一滴血珠，圓圓的，慢慢浸透如玉花兒。
使如玉花兒中，綻出一朵紅豔豔的花蕊。
“小鹿的脖子，出血了嗎？”我吃驚地喊著，全身顫抖。
小鹿仰脖長哮，抖了抖脖子，箭與如意花兒一同落出了畫外。
掉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小鹿的脖子上，一滴紅色的血珠，“啪”地落到草地上，開出許多紅色的小花兒。
但它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低下頭，吮了一口泉中的水。
它頸上的傷口，竟奇跡般地愈合了，又結出一朵玉如意。
畫又靜止下來，好像剛才，我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