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色調房間內,宋時暖一直盯著手機,等待許渝像往常一樣找她聊天。

可惜等到了十二點。

消息仍停留在最後一句【來接我】

她失望的丟掉手機,覺得自己有點魔怔了。

兩人又不是真的情侶,天天嚷嚷著要分手的人,怎麼可能喜歡她?

“可是…他應該對我有好感的吧?”

“不然為什麼會答應合作呢。”

想到此處,宋時暖心情愉悅了些許。

她翻出手機裏的信息,信息顯示官南城各個地點的異常情況。

圓子雞店分別後,宋時暖拜托家裏長輩幫忙留意老舊出租屋的異常。

宋家在官南城體係龐大。

各行各業都有他們的參與。

將多餘房產出租這種簡單的生意,宋家至少有十幾個長輩在做。

一聽到最受疼愛的宋時暖想打聽,當即洋洋灑灑說出一大堆租客最近的反常。

譬如待在出租屋十幾天不見人影。

譬如大半夜屋子裏傳出奇怪聲響……

“傳言可信程度太低,先定點排查最可疑的幾個租客吧。”宋時暖趴在床上,修長雙腿不斷晃動。

她叫上家裏的幾個保鏢,帶著雙劍趕往目的地。

其實,宋時暖瞞著許渝一個秘密,她最擅長的是雙手劍,而不是單手劍。

施展雙手劍比單手劍難度大。

但運用得好,殺傷力也更強。

“這家夥,真不找我聊天。”她不甘心的最後看了一眼手機,心底吐槽。

————

無邊黑暗吞噬了一切,身體不斷下墜,跌落。

回過神來的許渝睜開雙眼,茫然打量周邊環境。

這是一間三麵青石壘砌,嚴絲合縫的古代牢房。

側麵的鐵欄柵被切割出一個剛好可容納一人通過的口子,空氣中漂浮著濃鬱的鐵鏽味。

地麵有著黑色血跡潑灑,從力的作用來看,噴發口應該是在——身後!

許渝猛然轉頭,不禁朝後退了半步。

牆壁上掛著一具心髒長劍貫穿的屍體,肉體早已幹枯,隻剩下破破爛爛的囚服掩蓋著皮包骨。

這是什麼地方,怪物的世界嗎…

許渝陷入沉思,目光放在貫穿屍體心髒的長劍上。

他用力拔出長劍,仔細端詳。

這柄長劍也是單手劍,劍身細長,前鋒尖銳因為長久無人使用呈灰黑色。

走出牢房後,外麵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走廊內掛著幾盞微弱的油燈,過去了那麼長時間,居然未曾熄滅。

得益於油燈的光芒,許渝看清了走廊兩側的牢房。

裏麵空空蕩蕩,僅有些黑色血跡和斷骨。

“誰?!”

忽然。

一陣鐵鏈拖動聲自前方傳來。

許渝立即雙手持劍正對前方,神色微微凝重。

嘩嘩——

鐵鏈拖動聲響越來越大,越來越快。

油燈的光芒太微弱,許渝隻能看見有個高大的黑影在接近。

他背靠牆壁,雙目死死盯著前方。

轟隆——

未等看見身影,一道手臂粗細的鐵鏈自黑暗中激射而出!

好快…許渝右腳猛踹牆壁,一個翻滾躲過了鐵鏈。

望著牆壁上破開的豁口,他瞳孔微微收縮。

這是什麼力量?

竟能隔著十幾米的距離投擲鐵鏈,並且一擊打破青石。

若是擊中身體,最輕傷勢也是骨裂。

黑暗中的身影緩緩走出,它身高接近兩米,麵部幹枯呈黑色,皮膚包裹著骨頭,長相猙獰而恐怖。

最要命的是,它還穿著全套鎖子甲,粗壯的手臂纏繞鐵鏈,一雙眼睛血紅。

嘩嘩嘩——

怪物緩緩收回鐵鏈。

一步步朝著許渝接近。

高大威武的身軀每接近一步,便猶如在他胸口敲了一棒。

他穩固自身氣息,望著怪物灰白的瞳孔,疑惑不解。

這怪物的力量不像是白瞳怪物所具有,準確的說,和黃毛怪物相當。

而且,它穿著甲胄,更為棘手。

長劍最主要的殺傷力是劈和刺,麵對包裹全甲的對手,即便是劍術大師也束手無策。

“有趣。”許渝將劍刃貼在手臂,體內熱血沸騰。

實力相近的戰鬥,是最好的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