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鬆老臉頓時一黑,心中不停的罵著趙俊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同時,也終於放棄了勸阻趙俊進入大牢的打算,嘴裏說著:“怎麼可能,老夫上任以來一直秉公執法,不敢說沒有犯過錯誤,但是也不會允許趙俊眼皮子第一有冤假錯案,殿下這可冤枉老夫了啊!”說話的同時,腳下也不動聲色的離趙俊遠了一些,或者說是離大牢的門遠了一些。
說起來,這六扇門的大牢和一般的大牢不一樣,他的牢門乃時鐵打的,不像普通的大牢一般是木製的,畢竟牢中都是習武之人,用木製的大門的話,委實有些小看武林高手了,甚至就連大牢的鎖都是特製的,起碼不會讓一些擅長偷雞摸狗的江湖中人可以輕易打來這鎖。
趙俊一邊等著看守大牢的獄卒開門,一邊嘴裏說道:“好吧好吧,是本殿下唐突了,本殿下也相信江捕頭不是徇私枉法之人,我父皇找的人手,我還是很相信的!”說話間,獄卒也已經打開了大牢的門,急於嚐試北冥神功的趙俊二話不說,直接一馬當先便向著剛剛打開的牢門衝去,其他人也連忙跟上,生怕落後一步,而且這六扇門的大牢中機關重重,其他人也深怕趙俊急切之下,出了什麼意外,隻有江南鬆站在原地沒動,反而雙眼戲謔的看著向著大牢衝去的趙俊。
果然不出江南鬆所料,隻見趙俊衝著尚未完全打開的大門走去,才剛走了兩步,還沒接近大牢,卻見趙俊本人以比進去時更快的速度衝了出來,衝出來的時候,先是煞白,又是鐵青,最後變成了漆黑,生生給人演示了一下什麼叫做變臉絕技。原來,趙俊還未真的衝進大牢,從打開的那條縫隙中卻傳來了一股足以讓趙俊了無生趣的味道,其中包含了汗臭味,尿騷氣,腐朽的味道等等各種各樣的味道,其味道隻難聞,比起前世的毒氣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俊也不是沒有聞過難聞的味道,畢竟前世趙俊是農村人,家裏還是養過豬的,豬圈的味道夠臭了吧,但和這股味道比起來,豬圈的味道隻能算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過了半晌,趙俊呼吸在距離六扇門大牢很遠的地方呼吸著新鮮空氣,終於緩過來了,這才雙眼幽怨的看著江南鬆,好似在責怪他怎麼不提前說清楚,要是提前說了大牢有這麼臭,打死他都不進去。
江南鬆無辜的看著趙俊,那眼神,好似再說:“殿下,老夫已經勸過您了啊,是您不停老夫的勸告,非要進去的,這怎麼能怪老夫呢?”好吧,趙俊雖然不知道江南鬆怎麼想的,不過,光看眼神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頓時眼角一陣抽搐,好吧,還當真不能怪他,誰讓人家真的勸了,可是趙俊不聽呢?
就在此時,有兩個獄卒押著一個大漢走了進來,卻正是之前江南鬆吩咐的,專門給趙俊挑選的人犯,這人犯身高八尺,膀大腰圓,一身略顯寬鬆的囚衣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頭發雜亂的披散在身後,中間還夾雜這一些枯草,滿臉橫肉,卻略顯菜色,臉上也滿是汙泥,但是眼底卻透漏出一絲如同餓狼一般的凶殘。
兩位獄卒將這大漢留在這裏之後,便退下了,江南鬆指著這大漢,說道:“殿下,這人名叫錢眼開,乃是在我大宋境內流竄,打家劫舍的匪徒,仗著自己有點三腳貓的功夫,無惡不作,數年來,不僅打劫財物,手下人命更是過百,對於稍有姿色的女子也是從未放過,去年才被捉拿歸案,準備今年秋後處決的人之一,可以先交給殿下您來處理!哦,對了,這錢眼開雖然有點功夫,卻也不過是打通了四條經脈而已,況且現在還被喂了軟筋散,有武功也使不出來!”
趙俊雙眼放光的看著眼前的錢眼開,好似看到了烤肉一般,殺人過百的錢眼開也不由得被趙俊的眼神看的有些發怵,就在他準備衝著趙俊挑釁幾聲,激趙俊走進的時候,卻見趙俊已經緩緩的向著自己走了過來,錢眼開的眼底閃過一抹興奮:“這個小孩沒記錯的話,被那個老頭做了殿下,應該是有身份的人,隻要拿住他,以他為要挾,說不定有機會逃出生天,最差也能拉個人墊底吧,隻要走到自己身邊,必然有把握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