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蘇星河便帶著傳旨的小太監來到了無崖子隱居的地方,原本異常膽大,絲毫不怕蘇星河害他的小太監一看到無崖子的樣子,頓時嚇得麵無人色,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好似班坐在半空中的無崖子,伸出手來指著無崖子,顫顫巍巍的叫到:“鬼……鬼……鬼……鬼……鬼啊!”一邊叫一邊就要扭頭向外麵衝去。
蘇星河卻攔住了那小太監,不讓那小太監出去,那小太監被蘇星河攔著,無法出去,又害怕的看著身後,一時之間,緊張過度,居然說不出話來。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那快要八十歲的無崖子見到小太監被嚇成這個樣子,頓時童心大起,故意坐在那裏不說話,過了許久,就在那小太監快要被嚇暈的時候,無崖子終於受不了自己聽到那求助的眼神,開口說道:“這位大人,放心,貧道不是鬼,你仔細看看,仔細看看!”
那小太監聽到無崖子的聲音還算慈祥,終於大著膽子睜開了雙眼,看向了那說話的老頭,借著屋裏那閃爍著的油燈,那小太監終於看清了屋裏的那個人,隻見那人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身後,一直到了腰際,漆黑的胡須也垂到了胸前,劍眉星目,看相貌也隻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一張臉生的很是俊俏,可見他年輕的時候必然是風靡萬千少女的存在。
但是看他現在的樣子,雖然看似盤腿坐在半空中,但是經過仔細觀察的小太監卻依舊發現他全靠一根漆黑的繩索係在腰際,而在這漆黑的屋子裏,漆黑的繩索看起來並不顯眼,所以才看起來像是坐在半空中。
小太監看著坐在那裏的無崖子,說道:“你是什麼人?他為什麼帶我來見你?你有為什麼躲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屋子裏呢?還有,現在當務之急的是去宮裏給三皇子治病,來見你有什麼用處?”
無崖子歎了口氣,說道:“這位大人,聽我慢慢道來,貧道的身份是蘇星河的師父,貧道……”
無崖子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小太監打斷了,隻聽小太監說道:“你是他師父?你們是在逗我吧!”說話時,小太監還仔細的看了看看起來隻有四十多歲的無崖子和看起來足足有五十多歲的蘇星河,一臉的不相信。
無崖子單單看小太監的眼神就知道小太監在想什麼,連忙說道:“貧道確實是蘇星河的師父,小大人你不要看貧道看起來年輕,其實貧道現在已經快要八十歲了,看起來這般年輕也隻是因為本門內功修煉到一定境界會保持容顏不變而已,至於他……”說道這裏,無崖子不屑的瞥了一眼蘇星河,說道:他還沒練到家而已!”
聽到無崖子的話,蘇星河頓時羞燥的滿臉通紅。此時的小太監完全顧不上站在自己身後的蘇星河,不如一定會驚訝的叫出聲來,為什麼作為聾啞人的蘇星河聽到無崖子的話會覺得羞燥。
隻聽無崖子繼續說道:“小大人,隻怕星河他是不能隨小大人您一起進宮去給皇子治病了!”
此言一出,小太監頓時驚訝的叫到:“你就竟然敢不去?這可是抗旨不遵啊,是要殺頭的大罪,為什麼不去啊!”
無崖子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還是因為貧道啊,貧道之前被自己的另一個徒弟暗算,將貧道打下山崖,貧道雖然僥幸沒死,但是下半身卻完全失去了知覺,全靠星河這個徒弟養著,而另一個徒弟雖然入門比星河晚一些,但是星河之前醉心雜學,武藝不如那個孽徒,為了防止自己無意間透漏出貧道的消息,星河刺聾了自己的耳朵,毒啞了自己的嗓子,而且這些年來一直是他一個人在伺候貧道,若是他離開了,貧道隻有餓死或者被另一個孽徒殺了兩個後果,因此,星河一直不能離開擂鼓山!”
小太監看著無崖子,說道:“那也是抗旨不遵的罪名啊,若是蘇星河不跟著我一起去皇宮,陛下一旦追究起來,你都說了那蘇星河的武功不過關,必然活不了,到時候,老道士你還不是一眼要死嗎?”
無崖子看著小太監笑了笑,說道:“這就是貧道請小大人你來這裏的原因啊,貧道希望小大人您能先回去,在陛下麵前給貧道師徒美言幾句,說不定陛下會大發慈悲,不追究我們呢?”
小太監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不行不行,這可是老先生您高看我了,我也不過是皇宮中一個小小的內侍罷了,在皇宮那種地方根本沒有發言權,所以幫你們美言幾句我可是真的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