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開始準備啟程,找個時間前去向可汗辭行,可汗稍微挽留了了一下,祁風微微一笑,心裏知道是因為心寶在這裏,他的地位受到了影響,不再和以前一樣呼風喚喚雨獨自做主了,心寶雖然並沒有作暗汗,人們的消息還是很靈敏的,關於暗汗歸來的事情人盡皆知,加之心寶一向親民,在人們心中的位置很快扶搖直上,這些年一直做著可汗的單於洪偉雖然嘴裏說的很英明,心裏卻不這麼想,做慣了皇上忽然降下來那種滋味不是好受的。‘
心寶自然也知道這些,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一山不容二虎啊,這句話她也向可汗說起過,之所以一直在這裏,是想將自己和祁風之間的事情解決了。
白天在草原上忙綠了一天,教草原的女子們圍著一輛紡車學紡線,又教她們織布,這兩樣粗糙的原始的木質機器是祁風從祁國帶來的,以前草原上的人都拿著骨質的紡線錘自己紡著羊毛粗線,衣服的布料幾乎全是從別的國家換來的或者買來的,價值很不菲。
晚上回到寢室,看著祁風默默地坐在床邊,心裏有種隱隱的不舍,換上布底鞋,洗漱完畢,下人們端上飯菜,這段時間她總算吃慣了肉類,當然隻限於牛肉,兩人默默的吃完。
躺在床上,心寶試探著問了句:“王爺,我爹說過我是他的傳承人,跟你回祁國,綠沙國怎麼辦?”
祁風斜著眼睛掃了一眼:“綠沙國有可汗,你在也是多餘。”他本想說再呆些時日,也許會有危險,這些天可汗對心寶已經暗含殺機,可汗雖然很持重,但是他的眼睛卻很坦誠,很容易暴露想法,再加上阿爾罕喝醉酒也透露過心寶很礙事。
心寶小聲應了句:“多餘也得守著,這是規矩。”這些厲害她當然很清楚,不過還抱有一絲幻想,就是想祁風能不能自己回去,將她留下。
祁風微微扯了扯嘴角:“得快點走,愛妃雖然好人緣,但是作為一國之君,你卻太過心慈手軟。”
心寶微微笑了笑,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從小到大連三個人以上的官都沒做過。哪裏有做領袖的能力,。
祁風見心寶不說話,又接一句:“還是乖乖跟著本王回去吧,你爹害本王如此,替本王話化解毒性應該是你義不容辭的責任。”
終於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心寶撇撇嘴恥笑一聲,剛才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就這一點最重要。
祁風也笑了,前麵的話雖說都有道理確實全都是些鋪墊,主要的還是為了這點。
兩人各自一笑,便相對而眠,第二天一亮,可汗已經帶人早早趕來。
“太子爺,侄女,本汗實在是舍不得二位離去,可是總得回去,本汗準備了上好馬匹,佩刀人參鹿茸,還有幾十位美女珍寶,作為我綠沙國公主的陪嫁之物,請太子爺侄女過目,至於綠沙國的暗汗還是侄女的,以後侄女有什麼旨意便派人來通知,本汗定當照單 全做。” 可汗進門坐都來不及坐,便大著嗓門說。
心寶笑著點了點頭,對祁風說:“王爺可點一點,看看本公主的嫁妝是否豐厚。”
祁風笑了笑拱手道:“多謝可汗,可汗費心了,其實可汗不必準備這些,公主本人就是無價之寶。”
可汗哈哈大笑起來,看心寶沒有留下來的意思,。放下心來,張羅著陪祁風喝酒。
祁風說出三天以後起程,兩人便整整喝了一天,心寶無事可做便去燕妃屋裏陪著她。
燕妃臉色平靜安詳,略顯蒼白,也許是一直躺著的緣故,看起來比平時小很多,心寶心裏難受,倒是想念以前的笑麵虎臉龐,就是那點臉上一套心裏一套的做法,也不那麼重要了。
想想以後就要見不到她了,突然想再試一試心花片飄香到底對她起不起作用,可是又不敢支使燕妃的兩位貼身丫鬟離開,怕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說不清楚。
一直到祁風搖搖擺擺的進來,也沒機會嚐試,想了想還是算了,爹說過燕妃已經無藥可救,自己口裏的幽香並不是真的藥,隻是對於祁風合適。
見祁風來了,心寶轉身出去,看看天色還早,便帶這幾個侍衛出了宮門,來到草原,她準備今晚再看看草原的星星。
來到人煙稀少的地方,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第一次對阿麗莎發號施令:“你們幾個去那邊等著,本公主想一個人靜一靜。”
阿麗莎很聽指揮的帶著手下遠遠地守在周圍,這些侍衛就是受過專業訓練,不管是雲殊鐵雪還是李瀟楊李瀟然全都是這樣,從來不會多問一句,絕對無條件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