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手裏的丸藥交到祁風手裏,就退至一邊,祁風將藥丸交給心寶,心寶找個機會轉身對著藥丸嗬口氣,對祁風點了點頭,祁風這才吩咐亦紅亦翠端過水,親自為喂燕妃喝下,隻一會燕妃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睜開,明亮有神。
見祁風半抱著她,臉色微微一紅,嬌羞的嫵媚的一笑:“有勞王爺了,妾身感覺好多了。”
這麼神奇,心寶看燕妃忽然間明媚起來的臉龐,連忙轉臉想找剛才送藥來的人,卻發現他已經不在了。
祁風也同時發現了這個問題,微微扯起嘴角放下燕妃追了出去,外麵空空如也,又去看了看可汗的寢室,門緊緊關著。,門外侍衛打著盹。
一起用過早飯,燕妃一點生病的樣子都沒有,反而看起來比平時還要精神,難得祁風陪她吃早飯,幸福之情洋溢在臉上,見祁風一直關切的看著她,小聲說:“王爺不必擔心,妾身估計是昨天喝了熱茶,走的也快,得了風寒才覺得倦怠,現在全好了,一會可以陪王爺套馬。”
燕妃忽然間如此反差,心寶更加的擔心,看她臉色有種很不正常的潮紅,該不會是打了雞血般的激素吧,要不就算是神藥也該有個過程啊。
不由得看了眼祁風,見他也是一樣的疑惑,卻也不忍心破壞燕妃的好心情,隻是小聲道:“愛妃身體欠佳,那些遊玩之事,不去也罷。”
燕妃嫵媚的一笑道:“有王爺這片心意,妾身就是再苦再累也值得,妾身剛才還擔心不能陪王爺套馬,現在看來擔心是多餘的,幸好有可汗送來的藥。”
祁風猶豫著點了點頭,到底不放心,他根本就沒將燕妃生病的事告訴可汗,他怎麼知道送藥來,而且送來時已是黎明,可汗還未起床。
不知裏麵有什麼玄機,抱著一絲僥幸,就是燕妃無事。
出了門,可汗已經等候在外麵,見到他老遠就問:“祁國太子爺,今天身體如何?”
祁風微微扯起嘴角,大聲道:“托可汗福,今天已經好了。”
燕妃臉紅得很不正常,如被太陽暴曬後脫了層皮的感覺,對著可汗微微屈膝行禮,小聲答謝:“多謝可汗。”
可汗大笑起來,邊陪著祁風往外走,一邊笑著道:“祁國太子爺,你們真是太客氣了,本汗隻是略盡心意,何必如此道謝,昨晚一夜好覺啊,太子爺今天就看你的了、”
可汗隻是以為燕妃感謝他問候祁風,謝過後就走在祁風身邊,雙目明媚,心寶覺得自己很殘忍,雖說是為了幫祁風治病,也是受祁風脅迫,到底是傷害了燕妃柳妃,現在她又喝下了毒茶,如果毒茶對正常人無用,那還好,如果有什麼不測,她很難辭其咎,畢竟她知道茶裏有毒。
一定不會對正常人無用的,因為她喝不下去,被香味頂了回來。還有如果真的無用,也不會有人送藥來。
心裏內疚,也就不會平時一樣的不時頂撞一下燕妃,而是小心謹慎的走在她身邊,對她投過來的蔑視的目光盡量躲閃,祁風今天也對燕妃特別的好,不時地關照著,遇到一點上坡地,還體貼的扶她一把,燕妃便感動得 淚花四濺。
心寶看的心裏更難受了,平時對燕妃的那點小小的抵觸提防也隨之而去,她有一種預感,燕妃這次不太好。
一會就彙聚了很多人,周慕塵也從另一個方向彙合,人越來越多,和前兩天情形差不多,看起來這三天是全國出動,全民出動, 廣闊的草原上駿馬牛羊,狗兒自由散漫的遍布著,沒有牧人看管,每個人都喜氣洋洋,沒有憂愁般,笑聲不時地傳來,可汗也和牧民走的很近,一點帝王的架子都沒有,阿爾罕王子甚至緊緊追著一位散花姑娘, 求她做自己的小王妃,可汗隻是哈哈大笑。
太陽照在高高的草坡上,可汗今天坐在坡頂,一雙鷹一般犀利睿智的眼睛掃過坡下上萬名臣民,又看著自己彪悍的一群兒子,富態的閼氏門,還有兒媳們。
直到每個人都感覺到可汗的目光,他才咳了兩聲說:“我的臣民們,今天是我們聖神的節日也是套馬節的最後一天,我們 最偉大的祖先在這一天受到天神庇佑,套來了自己的幸福。也套來了我們這群後人,今天我們綠沙國兩位最尊貴最聖神的客人,從周國太子爺和祁國太子爺,都是天神一般的人,今天兩位太子爺將加入我們的歡慶,我們也將最好的祝福給他們,誰套的馬兒多,誰就能得到那匹天賜馬,這匹馬是從幾萬匹馬裏麵精挑細選出來的,品種優良血統純真,最重要的是對主人忠心耿耿,它日行千裏夜行八百,是名符其實的千裏馬,下麵兩國太子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