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有點倦怠,聽心寶說他一肚子壞水,微微張來眼睛,看著怒目而視的花瓣般的小臉,扯了扯嘴角:“壞水還是自己留著,沒送給你、”
心寶的臉瞬間爆紅,過來人自然明白祁風話裏的意思,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留著吧。”
祁風扯了扯嘴角:“睡一會,天亮好好準備一下,三弟請吃飯,去天香閣。”
不是說要抄妃子規嗎?還是現定版的,怎麼又說去吃飯,吃飯更好,心寶反轉身子一會就睡著了,纏綿比幹活還累人。
祁風也是睡到中午才睜開眼睛,昨晚他實在是心裏憋屈得慌,心花毒幾乎毀了他輝煌的人生,如果不是顧忌到母後四弟,他都想過以死來解脫,好不容易得到心寶,算是上天眷顧他,可是這殘酷的鬥爭,對他下毒的人還在背後,這些天他才剛剛覺得毒性有所控製,背後的下毒人又來了。
昨天突發性的毒發,並不像平時那樣還有一點預感,還有一絲緩解,而是如體內吸進了一種催化劑,催促安靜的枝條花蕾瘋狂起來、
這絕對不是心寶所說的,花和體內的景物有什麼聯係,而是針對他體內毒性的慢性藥。
看來這個下毒之人還留在京城,甚至宮裏,這個人不會是燕妃,當年他中毒的時候她也不在現在也不知道他的病到底到了什麼地步,燕妃的父親雖然貴為將軍,也鎮守邊關,可是他是因富貴為官,權力不大,也沒有必要冒這個險,但是一定和燕妃有間接地關係,是誰將藥通過一盆花送進來的呢?
一定是另有其人,祁風腦子裏一遍遍的排除,除了心寶別的人都值得考察。
想起了什麼推醒身邊的心寶:“愛妃,你幫本王一個忙。”
心寶睡的正香,糊裏糊塗的就答應了,祁風快速的穿好衣服,看心寶還在昏睡拉起她幫她套好衣服,喊來小順。
小順進屋微微低頭:“王爺,剛才柳妃娘娘燕妃娘娘來請安,奴才見王爺還沒起身,便告訴兩位娘娘,王爺今天遲一點起來,兩位娘娘說中午再來、”
中午快要到了,心寶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畫,畫沒落款倒是不用怕,她還是快點走吧,萬一再糾纏起來很煩,祁風已經說了事情就那樣過去了,被汙蔑了就當被狗咬了,繼續糾纏隻有她吃的虧,人家兩人,她一個。人家有權有勢她孤零零一個,她隻能靠祁風襯撐腰,他大半時間還不在。
祁風見她有溜走的動機,微微扯起嘴角對小順說:“等會去告訴柳妃燕妃,本王一會要去見父皇,請安就免了,明天本王無事,一起吃飯,現在先將那盆翠玉端來。”
小順低頭出去,心寶看著他的背影,這孩子真聽話,昨天她明明聽祁風說,隻要他在翠玉就端出去,他離開再端進來,今天要端進來,小順問都不問。
小順蔣翠玉端進來,心寶發現翠玉的葉子沒昨天的青翠,多了點黛色,顏色又深了一點,小順將玲瓏剔透的翠玉放在花架上,等待祁風的吩咐。“小順,你先下去,不要讓人靠近。”祁風透過窗戶看到晶珠明珠向這邊走來,兩人是來伺候洗漱的。
小順應了一聲走出去,祁風看了眼心寶,眉頭皺了皺走近翠玉,彎下腰對著它深深呼吸幾次,隻是呼吸之間體內枝條似乎聽到了命令,蠢蠢欲動,祁風忙將身後看著的心寶拉過來,狠狠地吻了幾口,體內的生物停止了騷動,慢慢安靜下來。
“有什麼感覺?”心寶擦了擦被祁風吻痛的嘴唇,看出他的意思,好奇地問。
“好像毒性發作,來得很快。”祁風直起腰,又對著旁邊的金錢樹呼吸幾次,體內平靜安詳。
“王爺,再試試,我看看你肚皮上會有什麼變化?”心寶聽著祁風的話,忽然有點好奇,想要看看他那透明如玻璃的肚皮下的壯觀景物中毒是什麼樣子。
“也許會很嚇人、”祁風凝神看著心寶,他也隻是在無人的時候低頭看過,毒發時根本顧不上看。
“我什麼沒見過,比你這還嚇人的都見過,看看到底是什麼毒將你折磨成那樣。”心寶說著話上前將他的短棉襖掀起,溫暖的肌膚散發著男人的肉香,想起昨晚的事她有點臉紅。
祁風沒去看心寶臉上的變化,擔心的說:“如果你覺得害怕,就不要看了,不過隻看一眼,你就得給本王輸送呼吸。”
祁風彎下腰,深深地對著翠玉吸了幾口 ,心寶目不轉睛的盯著,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隻見祁風體內那些看似橫七豎八卻都很有規律的圍著中間蔫裏吧唧,無精打采的粉色花蕾的枝枝條條丫丫的枝頭,接到命令般的豎起,萬頭攢動,中間的花蕾也由粉白色漸漸轉紅,帶點血腥味,隨即像是看到獵物的狼群迅速向前衝去,蔓延的速度比顯微鏡下流動血液裏的細胞還迅速,心寶嚇傻了,這樣慘烈祁風血肉之軀怎樣受得了,那些瘋狂的枝條像前世吞噬血肉骨頭的病菌,她覺得它們已經延伸到了自己體內,還沒等祁風拉她,自己跳也似的蹦了起來,柔軟的嘴唇快速的壓住祁風的,不等他吸氣,直接將氣呼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