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祁風一臉的無賴相,想起他將自己踹下床的樣子,心寶翻了翻白眼:“好女不嫁二夫,好好的,夫家又沒退親,我幹嘛做你真的妃子?我隻負責抵你所謂的債,說這個債也隻是為了我娘親侄子的性命。”
祁風將臉湊近心寶,眼神邪魅起來,無賴加邪魅,心寶心裏莫名的發慌忙低下頭。
祁風的下巴在心寶臉上蹭了蹭,沙啞的聲音充滿了誘惑:“說什麼都遲了,既然那個暗衛看到了也聽到了,他一定會報告給周暮塵,還有那兩個女暗衛,應該也回去了,你想他會相信你嗎?”祁風說著看了眼心寶的眉毛。
心寶愣了愣,這確實是她擔心的 ,嘴裏硬撐著:“塵哥哥豈是那樣小肚雞之人,他一定知道我是迫於壓力,出於無奈。”
祁風將心寶的臉再次轉過來,心寶微微張著嘴巴,淡淡的幽香開始彌漫,他深深地略微陶醉的深呼吸幾次,愜意的舒展著臉龐,語氣柔和起來,帶著一點點的戲謔:“如果他看到我們這樣,還能相信你嗎?”
心寶瞪大眼睛:“這個不用你管。”
祁風舒服了,又吸了幾口,鬆開心寶負手而立,沙啞的聲音帶著威嚴:“本王讓你寫悔過書,你卻畫了這不像樣的梅花,你說說,本王該怎樣懲罰與你?”說完他微微揚了揚眉毛,孩子氣的偷偷一笑,今天在燕妃娘家,嶽父燕將軍特意為他獻上一盆韓山關特有的盆栽冬籮,冬蘿青翠欲滴,隻一眼,他便覺得腹內枝條開始蔓延舒展,好不容易撐到宴席結束,他謊稱有要事匆匆趕回,這兩天和心寶這樣,他不好意思直接用好藥,隻好找了很多鋪墊,現在終於得逞,他竟然孩子氣的有點得意。
心寶看著自己畫的胖梅花,一點沒有梅花的清高,反倒雍容華貴的有點變形,便解嘲地說:“我,我畫的不是梅花,是姿態,” 祁風掃了眼,嗤笑道:“姿態?什麼姿態?本王怎麼看不出。”
“它要表達的是我的姿態,豈能讓你輕易看出,告訴你,我畫的是梅花,傳達的意思是沒話,就是你要我寫的悔過書,我沒話可說。”情急之中竟然想到了這麼一句,她有點佩服自己。
祁風扯了扯嘴角:“有話沒話由不得你,本王說你沒話,才能沒話。”
心寶側臉看了一眼,她知道這不是開玩笑,便垂下眼簾不再說話。
祁風踱著優雅的官步,進了裏間,心寶默默地坐了許久,今天麵壁她確實想了很多,越想心裏越不舒服,所以剛才祁風回來她心裏是憋著氣的 ,大著膽子將心裏話說了出來,理智了。
祁風陰陽不定心理變態,不好對付,來硬的顯然似雞蛋碰石頭,來軟的他臉上長狗毛,說不定什麼時候變,還是以不變應萬變,要打就被打,要怎樣就被怎樣,就這樣一不卑不亢
祁風坐在桌前看書,心寶一直在外間的桌上趴著,手裏拿著毛筆亂寫亂畫,門外微風吹進,隔著前廳與臥室的沙慢飄然起舞,心寶看著粉色紗慢,睡意襲來。
寢室很講究,很像現代的客廳臥室,隻是沒有門,裝飾超豪花,前廳很大,臥室也大,白天紗幔拉至兩側,看起來就是一個大宮殿,晚上將紗慢 掛在架上,很溫馨。
心寶是個不講究的人,來這麼長時間從沒好好的研究過寢室,她一般都是晚上被請來,外麵沒有燈,徑直去臥室。
晶珠明珠敲了敲門得到允許進來點上燈,心寶驚奇的發現今晚點的全都是琉璃燈,平時這些燈懸掛或者是鑲嵌在牆壁上,流光溢彩,給整個寢室增添了華貴之氣,卻並沒有點亮過,一直是床頭上麵的燈台上的油燈在照明。
整個寢室前世一樣的光亮,心寶睡意全無,即便是生活隨意不講究,也不懂高級的藝術品,在這樣一個遠離科技的時空,看到這恍如會客大廳金碧輝煌的古董級藝術品,還是站起來睜大眼睛欣賞。
琉璃燈色彩不一,散發出的光線暗淡不勻,各種光線交彙宛如舞台燈光五顏六色美侖美化的飄渺,心寶張大嘴巴,有種時光穿越回到電燈時代的的感覺。
它對古代的燈具沒什麼研究,隻從一本書上看過琉璃好型就是古代的玻璃,這個時代有錢人家的窗戶就是用比塑料硬比玻璃軟,透明性不太好的明璃鑲嵌的,寢室的窗戶就是明璃做的,可是她沒想到燈具會這麼先進,除了沒通電,那工藝那樣式那材料就是放在前世也是最潮的。
一個個的湊近仔細欣賞,她才發現這些琉璃燈都鑲嵌在牆壁上,看起來懸掛的也是鑲嵌著的,白天是裝飾品,有幾隻燈上還鑲嵌著珍珠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