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好像很難過,嘴角抽搐的厲害,一隻手抓著心寶的頭發,一隻手揪自己的頭發。
心寶一會兒腦子清醒了,在醫院,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斷腿斷胳膊,大脖子豁嘴唇,腦癱,像這種狀況就如癲癇發作也沒什麼可怕的,再說記得他上才說過是中毒,中毒應該是間歇性的,這種狀況過一會就會好的。
心寶放棄了準備大喊大叫的想法,這是人家的地盤,再怎麼喊應該都無濟於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祁風顧不上心寶的表情,內心蟲蛀般的難受讓他都忘了來這裏的目的。
他恨不得揪完自己的頭發,掏出自己的肺腑,咬碎牙齒。
揪著自己的頭發,順手也揪著心寶的,心寶疼的張大嘴巴,斷斷續續的說出一句“鬆、、、手”
一股淡淡的清香開始彌漫,祁風才想起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
難受中顧不得多想,狠狠地揪起心寶的頭發,心寶的頭被仰了起來。
還是那股清香,好像這股清香無濟於事,沒有那天的威力。
祁風又使點勁,心寶的喉嚨終於無奈的闊圓,心寶心裏很不舒服,這種異能她不想隨意讓人發現,所以剛才她忍住疼痛沒讓喉嚨括圓,,她哪裏知道那天她暈過去了,祁風已經發現了。
祁風張大嘴巴,貪婪地吸著濃鬱的香味,大約半個小時的功夫,心寶驚奇地發現,他黑色的臉開始一點點的恢複,眼睛裏的血絲一絲絲的散去,嘴也回到原位。
看來真不是癲癇!也許真是中毒,心花飄香還能治別人的病?看來又多了一條謀生之路。
原來是來治病的,他怎麼知道自己有這種異能的?想了一會就明白了,那天自己昏迷了被他無意中發現了。
心裏有小小的不快,她的這項異能連周暮塵都不知道,現在有了第二個人知道了,不過這樣也好,隻要他還病著,他就不會輕易動自己,也就沒什麼危險,娘親和林生他們也就安全了。
祁風恢複了原樣,有點像大病初愈,軟軟的坐在床邊休息了一會,起身出了門。
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兩眼深邃的看著心寶“如果想讓你娘親幾個活得好,就乖乖的聽我的話,這件事不許說出去,對你不好”語氣帶著明顯的威脅,最後一句卻又像關心。
“啊呸,什麼東西!不說聲謝謝也罷了,還威脅!你爹娘沒教過你什麼叫感恩嗎?”
狠狠地對著帳外吐了一口,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祁風和周暮塵根本沒法比。
周暮塵柔和憂鬱高貴的眼睛浮現在眼前,不知他怎樣了?
為什麼祁風那天說他中毒是拜周暮塵所賜,難道是周暮塵給他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