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的幹糧慢慢吃完了,這就叫做死水怕勺舀,秀逸周暮塵吃著鳥蛋勉強糊口,別的幾個人就隻有瞎湊合,鳥蛋也不是隨處都有的。
住進了木屋,找來一些幹爽幹淨的樹葉鋪在木板上,晚上鋪著包袱皮,蓋上棉衣大氅,屋子裏再用石頭壘個火盆,溫的問題基本解決了。
飽,怎麼解決,溫飽溫飽,是一對分不開的親密愛人啊!
“小姐,早上吃什麼”吳媽看著光禿禿的山林,清澈的潭水很是無奈,巧婦難做無米之炊啊。
“小姐,柴禾撿來了,放這裏了,還做什麼?”福旺一早便去撿了一大堆的柴禾,撿來柴禾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短短的十幾二十天這兩個人已經習慣於有事先問她,不知不覺中她成了大家生活的總管,前幾天還用異樣的眼光看她,這幾天也是理所當然的接受了,心寶心裏有種莫名的成就感,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這麼能幹、
“吳媽還有什麼吃的?”打起精神看著吳媽,希望還有一點什麼吃的。
“小姐,什麼都沒了”吳媽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有沒有肉幹?”吳媽把包著肉幹的馬糞紙抖了抖,隻有一絲絲的肉渣,心寶收起最後一點希望。
圍著五間木屋轉了轉,什麼都沒有。
“吳媽,福旺我們出去看看”
下了山坡,走到潭水邊看了看自由歡快的魚兒,這些魚兒好像是隻有一種,銀白色一尺來長胖乎乎的,不像是草魚也不是鯉魚,不知道是什麼魚。
抬頭看了看天,頭頂上是鳥的天堂,現在是清晨,鳥的叫聲彙成了一片交響樂,現在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這些鳥,在枝頭跳躍,飛下水潭喝水,這麼多的鳥兒形態各異,心寶一個名字都叫不上來,它們的身軀都玲瓏飽滿,細瘦而不幹癟,風潤而不臃腫,身體靈巧,臨風顧盼。
魚兒鳥兒真是讓人喜愛,可是對不住了,得填飽肚子。
吩咐福旺找來些細一點的藤條,和吳媽編籬笆般的編了個四不像的漁網,漁網的網很大,剛能網住一條大點胖點的魚,兩邊留出一根長長的藤條便於往上拉。
撒下網,這些魚兒哪裏知道危險,一個勁的往藤條網裏鑽,一會的功夫真的撈上來一堆魚,留下兩條,其餘的依然撒下去。
“吳媽,去收拾了,燉上魚熬點湯”把魚遞給吳媽。
“福旺,把剩的那點幹娘渣拿來”
趁福旺去拿幹糧渣,用最細最柔的藤條挽了幾個活扣的套子,放在鳥飛下來喝水的地方,藤條一頭綁在樹上。
又用木鍁挖了個洞,找來天寶用他的寶刀削了幾個尖尖的木簽插進洞裏,上麵鋪上枯草。
到了中午兩隻鵪鶉,一隻錦雞,一隻喜鵲,兩隻兔子成了獵物。
鵪鶉錦雞讓福旺去潭邊收拾了,喜鵲放生,喜鵲是個吉祥的報喜鳥,舍不得吃,兔子還得找天寶幫忙才捉了上來,木簽沒有多大的殺傷力,兔子在洞裏蹦躂,心寶和吳媽捉不住。
天寶手一伸就提著兩隻兔子的耳朵,把它們提了上來,看著兩隻兔子紅紅的眼睛雪白的毛,短短的尾巴長長的耳朵,心寶暗罵自己殘忍。
兔子嗆死了,毛皮留著,曬幹等寶寶生下來,鋪床。
魚做好了,心寶先嚐了一口,確定可以吃才讓吳媽幫每人盛了一木碗,這些木碗是心寶設計天寶用木頭做的,沒一個圓的都扁扁的。
有了住的地方吃飽了肚子,閑了下來,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仆人成群生活的這些人,頓時感到失落,默默無語。
尤其是周暮塵接過扁扁的在一塊木頭上掏了個洞的木碗,手都有點抖,心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裏,真怕他的眼淚掉下來,而她會很奴性的幫他拭去。
怎麼那些出現在心裏的咒罵鄙視一點都殘留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