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笑天望著雪仙子刀鋒般的目光,並沒有回避,隻是淡淡地苦笑了一下,笑中帶著些許哀傷,“你師父她”
“哼,你還配提起我師父嗎?”雪仙子冷冷的話打斷了丁笑天。
在丁笑天身旁的秋兒從雪仙子的話裏以及表情已經猜測出,雪仙子此次來生事,多半便是為了她師父。
想到這,她想問問江鴻,看他是不是也看出了什麼,可是當她望向江鴻時,發現江鴻正兩眼怔怔地望著雪仙子,秋兒心裏嘀咕了一句,“一隻大,剛得了一個漂亮的妻子,現在看上更漂亮的,眼睛又直了,真個是花心大蘿卜。”
江鴻自然不知道此時秋兒在心裏罵他,依舊眼睛發直地望著雪仙子。
雪仙子原本是瞪著丁笑天的,可是她很快發現旁邊的一個年輕人正火辣辣地望著她,當即將刀鋒般的目光掃過去。
目如刀鋒。
這一掃,江鴻心裏一寒,立即清醒,眼睛不敢再看,隻是不好意思地將頭扭來扭去,像是在張望著什麼。
雪仙子看到江鴻的樣子,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的微笑,這微笑雖然是輕蔑的,但是在陽光下,在眾人眼裏卻是那麼讓人陶醉。
“丁笑天,我想我們雙方都不必說什麼了吧,你是自願將東西交出來,還是要我動手?”雪仙子又將冷冷地目光盯向了丁笑天。
丁笑天麵有難色,一時不知作何回答。
“爹,你到底欠他們什麼啊?對你這麼無禮。”丁建鳳站了出來,氣惱地道;“爹,讓女兒去教訓他們一下吧,讓他們知道翠竹山莊不是撒野的地方?”
丁笑天瞪了一眼丁建鳳,“這裏不關你的事,下去。”
“爹,我”
“還不下去,難道沒聽懂我的話嗎?”丁笑天的臉沉了下來。
丁建鳳無奈,隻好委屈地應了一聲,“哦。”而後退了下去,不過退下去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一眼天山派諸人。
雪仙子隻是冷笑回應,同時望著丁笑天的目光更加寒冷,那是一種逼迫加威脅的眼神。
丁笑天無奈地笑笑,而後抬起頭,有些傷感地道;“都二十年過去了,二十年,難道她還在記恨我嗎?”傷感的聲音中帶著悲戚,再看他的眼睛,那裏麵竟似有晶瑩的淚花閃現。
望著丁笑天悲戚的表情,雪仙子隻是露出了嘲諷的冷笑,“你不覺得現在裝出可憐的樣子,已經晚了嗎?”
丁笑天一震,隨即望著雪仙子哈哈大笑,“是啊,是晚了,往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好,我的人頭你可以拿去,但是請你放過翠竹山莊其他一幹人。”
此話一出,不但是丁氏三傑大吃一驚,就是江鴻和秋兒也吃驚不小。
“什麼?爹,你怎麼說這樣的話,你的人頭怎麼能隨便讓人拿去呢?”丁氏三傑驚呼著全撲上來。
丁笑天舉手製止住了他們,“好了,你們都聽爹的話,不要多說。”
“不,爹,我們不會讓你這樣做的。”丁建文憤怒地吼道。
“對。”丁建武和丁建鳳齊聲堅決地回答。
“你們都給我退下去,這是命令!”丁笑天突然憤怒地吼了起來,這一聲猶如晴天霹靂,顯然蘊含有極大的內勁,隻震得眾人耳朵“嗡嗡”直響。
丁氏三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後隻有無奈地點頭,“是,爹,可是您”丁建文還要說什麼,丁笑天立即將他喝止。
“是我兒子就別廢話。”
“是,是”無奈中帶著痛苦,丁氏三兄妹似乎對自己父親決定的事無能為力。
三兄妹都退下去後,丁笑天強忍內心的悲痛,道:“我的條件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雪仙子隻是冷笑,“很遺憾,家師在世之時留給弟子的話是丁家上下,雞犬不留。”
“好大的口氣,我先殺得你天山派雞犬不留。”話落“嗆”的一聲劍鳴,是丁建鳳要衝出去,被丁笑天一把拉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難道,你連爹的話都不聽了?”
“爹,爹爹,我,我,唉!”丁建鳳無奈至極,憤怒之餘,將劍“咣當”一聲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這一刻,丁笑天隻能閉了一下眼睛,他的心其實在流淚。
見此情景,江鴻看不下去了,自己未來的老婆氣成那樣,他自然得出手了,“恩,這位雪姑娘,你們是否也太過份了一點,竟然要殺其全家,這可是上百條人命,難道姑娘真下得了手?”
“白癡,你以為別人長得漂亮就下不了手啦。”秋兒在旁邊沒好氣地道。
江鴻頓顯尷尬,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丁笑天湊在他耳朵邊小聲道:“江賢侄,我的性命你不用管,但是我懇求你一定要救翠竹山莊其他人,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