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白是“馨西坊”的打手,聽到有客人招呼,他很奇怪,但還是動作很迅速的來到了張雪生呆著的這個房間。
張雪生同樣拿出了一個銀塊,交給了於白,然後又問了同樣的問題。
於白很幹脆,收了錢就開始回答問題。於白和雪媚兒的回答並沒有什麼出入,內容上差不多。張雪生隨意問了問剛才去的那個房間的情況,於白也告知確實是一軍人。
“有勞了!如果他離開,請來通知一聲。”張雪生又掏出了個銀塊,拋給了於白。
於白點了點頭,推門走了出去。
張雪生掏出了一個黑布,然後又從靴子裏拔出了一把剔骨刀放在了桌上,並倒了杯酒,開始小酌起來。
……
夜幕降臨。
喬羅羅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馨西坊”,他這一天過得十分的滿足。難得的假期加上存了很久的銀子,他點了一個“馨西坊”裏有名的姑娘。他多次瀉出了自己憋了許久的怒火,換來的是雙腿發軟和腰間酸痛,回想起剛才姑娘在自己胯下的掙紮,他開心地笑了。
晚上必須回到軍營,是上官定下的死規矩,所以他不能不離開了“馨西坊”,戀戀不舍的向軍營走去。
喬羅羅晃著腦袋,沿著一條胡同走著,過量的酒水讓他的腦子有點發暈。
忽然,他注意到胡同的前方有一人擋著道兒,清冷的月光並不明亮,加上醉意朦朧,他看不清前者的麵容。
喬羅羅扶著牆,罵了句:“好狗不擋道!”
讓他沒想到的是,前者迅速的向自己跑了過來,速度極快,一刹那就來到了自己身前,他終於看清了,來者戴著一個黑頭巾,隻露出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露出了不屑。
隨即,一個冰涼之物架到了喬羅羅的脖子上,醉意瞬間消褪,冷汗布滿了背脊,喬羅羅能感受到對方散發的那種鐵血氣息,那是一種殺過人的氣息,他在戰場上才體會過這種感覺。他能感覺到對方的殺意,所以他的腿開始顫抖。
喬羅羅剛一出房門,於白就通知了張雪生。張雪生隨即跟隨著喬羅羅走出了“馨西坊”,他一路觀察著,甚至還向喬羅羅彈了幾粒石子,然而喬羅羅均沒有什麼反應。
“不是修仙者。”張雪生笑了,然後戴上了黑色的頭套,拿著那把剔骨刀,攔住了喬羅羅。
這個胡同兩邊沒有一扇門,是兩個大宅子之間的交彙之地,夜裏靜悄悄的,沒有路人路過。
“服勞役的百姓押在哪裏?”
張雪生開口問道。
喬羅羅沒有立即回答,然後他感受到了脖中一陣刺痛,一陣熱流順著他此時冰冷的身子流著。喬羅羅哭了,他不是不想說,而是嚇得一時沒說出來。他開始發出含糊的聲音,示意自己是嚇到了。
刺痛感沒有再來,張雪生明白了喬羅羅想表達的意思。
“我數三十個數,如果還沒有我感興趣的話題,那我就去找別人了。”
喬羅羅猛咬了下舌頭,疼痛讓他從驚恐中逐步恢複,他梳理著思路。
“城外的大營裏有一部分,其他的已經陸續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