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隨著我們的離開,身後的影子拖了很長,歐陽書燁問我和炫牽著手吃著冰激淩漫步在黃昏後是什麼感覺,我笑而不答,在他的懷裏找了個很舒服的地方靠著,其實就是這種感覺,兩個人是彼此的全部,不知道他能否了解。
“又想睡了麼?”“沒有,我又不是豬。”“差不多。”“哼,你才是。”“小豬就會哼哼。”“歐陽書燁你欠扁。”給他點顏色他就開染坊了,“乖,坐好。小心掉下去。”他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攔住我,“餓了吧?”他不問還好,我的肚子很合適宜的叫出了聲。“前麵有條小溪,在那裏休息會,我給你弄些吃的。”“恩。”平淡沒有激情的語氣,竟讓我們像老夫老妻般走了很久似地。
“給,把它鋪在地上。”他脫下自己的外衣塞到我手上,沒明白什麼意思的我傻傻的站在那不知該幹什麼。“怎麼了,哪不舒服麼?”“沒有。你,這個。”我指指他指指手裏得衣服,“小東西,我真懷疑我的孩子要是生出來和你一樣笨怎麼辦?”他說話的空隙手裏片刻不閑,一層融融的草墊,一堆暖和的篝火,憑空出現,然後牽著我走到他搭建的鬆軟的姑且稱之為床的地方,拿過我手裏的衣服鋪在上麵,之後示意我坐下。“我去弄點吃的,不許亂跑。”“恩。”
幸福,其實很簡單,就是暖暖的把心填滿。
篝火劈裏啪啦跟放炮似的,我靠著他,嘴一張一合吃著挑好刺的魚肉,這待遇太享受了。“好吃麼?”“恩啊!”“傻樣。”“歐陽書燁,你真的不擔心麼?”我還是放不下,畢竟瓊奇百姓的生死栓在他手上,以南宮炫的脾性連親生母親都下得了手何況無辜百姓,還有段冷晨那個卑鄙小人在背後使壞,而他和我在這閑庭漫步吃著烤魚,表現的也太淡定了。“沒什麼好擔心的,書意楚月會處理好的。”說到這我都忘了,“歐陽書燁,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和楚月那個豬頭合計好的騙我過來。”“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廢話,當然是真話了。”“真話就是……”“唔,唔,歐陽書燁……”這個人太不正經了,又吃我豆腐。
“丫頭,你娘她不理我了怎麼辦?”歐陽書燁死氣巴拉的將頭枕在我腿上,麵對著我的小腹說話,“喂,還隻是個細胞,沒性別,說話也聽不到。”他不理我繼續幼稚的對話,“丫頭啊,你想要什麼告訴爹,爹全給你。”“喂,還沒出生就寵成這樣,大了怎麼辦?”“我家丫頭天生就是要寵的。”“慈父多敗女。”“是啊!她爹在她娘那是沒什麼前途了,也就剩個稱呼‘喂’,自然要在自家女兒身上找些慰藉,是吧丫頭。”“兒子,你爹不喜歡你怎麼辦?”“不會,肯定是丫頭。”我想我是瘋了,居然會和他一起對著細胞說話。
“羽兒,我的這裏隻有你。”他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胡說,明明不止我一個。”這下他急了眉頭緊鎖欲解釋什麼,逗他也挺有樂趣的。“你心裏還有你家丫頭,怎麼可能隻有我一個。”我用手指撫平聚在一起的川字,“不會,隻有你一個。”“歐陽書燁,你不會為了孩子才對我這麼好的吧?”我承認我有鑽牛角尖了,太容易的幸福總讓我感覺那麼不真實。“傻瓜,不會。沒有你就沒有她你不明白,你永遠是第一位。”“哦!”“羽兒,我好累,讓我休息一下。”“你幾天沒合眼了?”我知道他的睡眠質量比我還差,“忘記了,給我唱首歌好麼?”“想聽什麼?”“那首有鴛鴦,有池塘的……”話音才落,均勻的呼吸聲慢慢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