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6年3月25日早8點,華國,溫市。

清晨,那初升的太陽將柔和而溫暖的金色光輝灑向大地。

綠化帶中,片片翠綠草尖上掛著的露水還未完全蒸發。

微風拂過,帶起清涼的草香,與遠處桂花樹的芬芳交織在一起,那香氣仿佛連宿夢都能被其搖醒。

溫市第十中學的操場上,晨會正在莊嚴而肅穆地進行。

演講台上,政教處主任那剛正不阿、中氣十足的聲音,正通過冰冷的擴音器傳遍整個操場。

“關於高二五班宋寶同學猥褻同班同學李小美一事,事實清晰,證據確鑿,經過學校領導慎重研究後一致裁定,給予開除學籍處分,並移交公安部門處理。”

此言一出,操場之上頓時沸騰起來。

此時宋寶正在操場的隊列之中,他的右手藏在衣服裏麵正抓著事先藏好的菜刀顫抖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轉換,胸膛劇烈的起伏,嘴中呼出白濁之氣。

此刻宋寶的內心世界正在經曆最艱難的抉擇:“被開除學籍,再被送進派出所,然後留下案底,那麼自己這一輩子可就完了。

瑪德既然你們想讓我去死,那就大家一起下地獄好了。”

數以千計的學生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那聒噪之音如同蝗蟲過境,鋪天蓋地。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有驚訝、有憤怒、有不解、也有冷漠。

“真是沒想到啊,宋寶平時看著挺老實的,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有人感歎道。

“哼,我看未必,學校裏誰不知道宋寶是個慫包,天天被人欺負。

就算給他肚子裏塞進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非禮女同學吧?

此事怕是另有隱情!”也有人提出質疑。

“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往往這些變態內心扭曲的家夥都長著一臉老實相,人渣這兩個字不會寫在臉上。”同樣還有人諷刺。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突然,一聲沙啞而憤怒的嘶吼如同雷霆炸裂般響徹整個操場。

這聲音沒有經過擴音器的處理,但音量之大卻絲毫不遜於擴音器。

“老豬狗!

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

你顛倒黑白、是非不分,枉為人師!”那嘶吼之人正是宋寶,他手持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架在班主任李晴的脖子上。

另一隻手則揪著她的衣領,強行將她往演講台上拖去。

這兩年來宋寶過著生不如死般的被霸淩生活,那些畜生在他身上留下幾十處的煙疤與割傷,這些都還隻是冰山一角。

每當他被折磨的痛不欲生之時,聽到那些所謂的同學在這一刻發出滿足且歡愉的笑聲,這種感受讓宋寶痛苦的靈魂都在顫栗。

他心裏非常清楚如今再不反抗,那麼等待他的隻有墮入十八層地獄,往後再無翻身之日。

李晴——高二五班的班主任,一個中年女性,平時對宋寶被同學霸淩之事總是視而不見,就算見了也是置之不理。

此刻她的頭發淩亂不堪,滿臉都是冷汗。

那白皙的脖頸上已經被菜刀割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她的雙腿不住地打顫,顯然已經害怕到了極點。

“宋寶……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刀放下好不好……老師會為你主持公道……”李晴的聲音帶著顫抖和乞求。

然而宋寶冷哼一聲,不屑道:“你要是會為我主持公道,這兩年我就不會天天被那群王八蛋霸淩。

別說廢話,現在到前麵話筒那裏把你昨天親眼所見都說出來,不然今天你也別想好過。”

宋寶那原本就布滿紅血絲的雙眼,此刻更是如同燃燒著的火焰,瘋狂的光芒在其中跳躍。

他仿佛站在懸崖的邊緣,隻要再受到一絲風吹草動,那僅剩的一縷理智便會如同斷線的風箏,隨風飄逝。

周圍的學生們很多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呆立當場。

當然也有一小部分吃瓜群眾,會覺得這事情很有看頭,然後露出期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