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要到了,從前的同桌拉我演小品,我再三表示自己真的不行,可是他們非說隻有兩句台詞。最後我答應了,因為陳可演主角,排練可以在一起。
我坐在學校花園裏的涼亭裏,陳可走進來說“默默,這次換位子真是把我們隔開了,都有些懷念。”
我紅著臉說“以後還會坐在一起的。”
他坐在我身邊說“這次元旦,我們在一起唱一首歌吧。
我慌忙搖頭說“我不會唱歌。”
他說“你聲音這麼好聽,唱起歌來肯定更好聽,隻是你太害羞了,大方一點嘛。”
我說“我五音不全的。”
他說“沒事,我教你好不好,就唱被風吹過的夏天怎麼樣。”
我看著他,心緒萬千,被風吹過的夏天是我初中最喜歡的歌,高中也是循環播放的,因為曾經很喜歡的一本書就是以這首歌為基調。
我點了頭,這才是噩夢的開始,唱不好喜歡的人一起丟臉。我就每天挑沒人的時候在花園唱,不多久我要和陳可一起唱歌的事情傳開了。
又是放學的時候,我等到所有的人都走掉開始收拾書包。
來到花園看到薑載挎著書包,坐在涼亭,一腳踩在座位上另一隻腳蕩著,標準的小痞子樣。
若是平常我肯定是走了,可是今天是犯了神經病,我走過去說“你坐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回家吃飯。”
他好笑的看著我說“我吃不吃飯,你很關心。”
我說“這地方我要用,你能不能走。”
他沒有說話,無視我,我上前晃晃他的胳膊說“你走吧。”
他手一撐從石凳上跳下來站在我麵前,我嚇得退了一步,他說“又不是你家的,你憑什麼趕我走。”
我怕怕的看著他,他繼續說“讓給你做什麼,練歌,就你這麼難聽的嗓子,還去唱歌。你知不知道孫佳這次要和陳可在一起唱歌,你上去湊什麼熱鬧,丟人現眼去嗎。”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說“你說什麼。”他說“你聽了不也覺得他在耍你嗎,這有什麼想不明白,該上哪玩上哪玩去,別這麼丟人現眼好不好。”我握緊拳頭,看著他一會。
這段話聽完,我覺得整個人像是雷劈了一樣,死死的看著他,一會還是轉身走掉。
回到家我認真地想了這個事情之後,決定這歌不唱了。孫佳是我們班的班花,歌唱得好,人長得好,什麼都好,我有什麼資格去爭。
元旦前媽媽給我買了一個頭箍,鑲著水晶鑽的。我在家裏愛不釋手,媽媽說元旦的時候表演節目可以帶過去。我心裏打算的是,元旦生病整個都不去了。
所以打算前一天帶過去,這天是我打掃衛生,我故意在陳可位置上逗留一會,可是他都沒有看我一下。我鬱悶的回到座位上坐著,薑載和人打完籃球回來。
往位置上一坐她叫了一聲李默。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看見他笑意盈盈的看著我。說“李默,你今天真好看。”
我伸手把頭上的發箍拿掉,他說“你這是和我賭氣。”
我說不清怎麼的,他好意提醒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覺得很丟臉。
他說“這個發箍這麼好看,配上你更好看,元旦會帶來嗎。”
我悶悶的說“元旦我不回來了,不礙你的眼。”他不再說話。
高一結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選文科還是選理科,我糾結了很久,本來就是個猶豫不定的人,在這種關係人生大事的東西上更是怯勢。最終還是班主任隔著窗戶,說“選文科吧,我還帶你,這樣不是挺好的。”
我最終還是選了文科,陳可選了理科,楚河漢界,不一個班級之後,再沒了交集吧。
一般男生都選了理科。我不知道薑載是個例外,直到新學期他坐在我身邊。
薑載就這樣和我坐了又是兩年的同桌,我和陳可總是若有若無的聯係著,不溫不熱的。
高二的生活也是不溫不熱的,我做了數學課代表,對於學習也是越發的下勁,成績上升的同時,對於薑載這種不學好的人,就開始多管閑事了。
管得越發的多,他越發的不耐煩,最後說“我是真的該叫你姐姐,大姐大的姐。”我說“好呀,你叫呀,我又不是受不起。”
他看了我一眼說“我不好姐弟戀這一口。”
我愣了一下,抬腳踹了他的凳子,他趴在桌上,這猛地一擊讓他抱著桌子整個摔下去了。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躺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最後我笑的直不起腰來扶他起來。
薑載說“也就你敢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