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原諒我欺騙了你們,不是我不能前去那裏,隻是因為那玉靈正好克製於我,所以我才隻能暗中隨你們過去,才隻能在玉靈受傷之時出手偷襲。”憐玉道,此時她便轉頭望向李承澤,其目光中多有幾分無可奈何之意。她如此表情卻也可以理解,因為一個謊言,卻是需要用一百個謊言來圓的。
“那你的身體又是怎麼一回事的。”朱昊英又問道,雖然她看不出眼前之人有沒有死,但自方才給她衣服時無意間碰到她的感覺來看,朱昊英認為她此時應當是有真正身體的。
“她的身體被冰封於我們先前去到的那個地方,玉靈死後,她自然便取回了身體。身體受製於玉靈,這也便是她不能前去與玉靈正麵對抗的原因所在,否則玉靈若是毀掉了她的身體,那她便沒有複活的機會了。”李承澤道,見憐玉臉色多有幾分不好,他也隻好幫對方來圓這個謊言。
“原來如此,能得到如此結果,卻是要恭喜雲嬋姑娘了。”靈茱輕道,此時雖是祝福,但她的語氣多有幾分古怪,卻又讓人分不清她真正的心思。
“其代價卻是妹妹的消亡,若早知如此,我還不如保持先前狀態呢,至少,那樣的話還有一個念想,可是現在,現在卻隻餘下我孤零零的一人了。”憐玉道,說話同時,她便輕輕搖搖頭,然後抬首望向古井,不再前行,隻聽她開口說道,“送君千裏,終需一別,各位,保重。”
“怎麼,雲嬋姑娘既然得到了身體,為何又不離開此處呢。”朱昊英道,原來此時幾人已經來到出口所在,憐玉便望向這堅直向上的通道駐足不前,也不知想了一些什麼。
“雖然也想早些離開,但妹妹死於此處,我總是要為她守足七日。”憐玉道,此時,她便又將姐姐雲嬋的素月雙刺拿了出來端詳。
此時幾人將憐玉當成姐姐雲嬋,她也沒有過多解釋什麼。
“雲嬋姑娘,姑娘既有尋仙問道之心,何不與我同去玄一道修行,我玄一道乃是名門正派,總比你獨自修行要好上許多的。”朱吳英道,但她話剛說完,便見師兄向自己望來,她就已經知道自己如此說卻是過於冒失了,不過話已說出,她自是不好收回的。
要知道門講究不得其人而不傳,玄一道作為道門一派,其收徒哪裏會有這般簡單,尤其是針對一些來曆不明,家世不清之人,更是不會輕易將其收錄於門下的。
“守足七日之後,我便會在這裏修行,怕是要辜負姑娘美意了。”憐玉道,至於此時她真正的心思是否也如此,卻是無人知曉了。
“嗯,我們先走吧,此處靈力充沛,是一個修行的好地方,祝雲嬋姑娘早日修有所成。”靈茱道,話一說完,她便向上而去。
“保重,待得你將此處之事解決之事,我會再前來尋你。”李承澤道,對方語氣中有明顯的彷徨無助之意,李承澤自是可以清楚的感覺出來。
“各位,保重。”憐玉道,說完之後,她便疊手對幾人一禮,以謝幾人對自己的幫助。
“保重。”幾人道,說完之後,他們便向上而去。隻餘憐玉望向井口一陣沉默。
古井之外,李承澤望向井口,卻是一陣發愣。
“對了,不如我們這便前去那玡山一地吧。”靈茱道,說話同時,他便轉過頭去不再去看李承澤幾人。
“嗯,我們走吧,我們隻是聽說此去西南三百餘裏有座玡山,那裏有一些奇怪的妖修在複原一處法陣,我們有可能在那裏查到玄冥宮的消息。隻是我們畢竟從來沒有去過,所以還是要小心尋找的。“李承澤道,此時,李承澤一行幾人便小心的向玡山方向而去。
其實在大南山之中有諸多丘陵與小山,這些丘陵與小山並沒有正式的命名,甚至多有十裏不同名的情況,所以僅從一個山名,李承澤幾人根本就得不到任何可用的線索,是以他們隻能小心尋找、仔細查探。
且說當他們離去之後,欣然便又出現於古井一側,她先是望了望這口看似普通的古井,然後又望向李承澤離去的方向,許久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隻見一位少女向這邊走了過來,這少女微微皺眉,似乎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欣然見此便迎了上去,同時對她禮道:“不知令主為何要放過道門幾人的。”
原來,這少女正是方才似乎複氣離去的雲苓。
雲苓抬首看了看她,然後才又小聲說道:“隻是一些小嘍囉而已,為難他們又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將線放長,以便釣些大魚回來呢。”
“令主的意思是說……”欣然道,見到對方現下表情,她說話語氣自是更為小心謹慎。
“你知道的太多了!”雲苓道,此時她便望向李承澤幾人離去的方向,其目光閃爍,卻也不知又在想些什麼。
“屬下不敢。”欣然道,她雖不知對方此話何意,但此時認錯卻是錯不了的。哪怕是自己沒錯,此時她也隻能承認錯誤的。
當然,若是有第三人再場,那便又要另當別論了。
“你還會有什麼不敢的!”說完之後,雲苓便望向西南方向久久不語,而身後的欣然更是一陣忐忑,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聽雲苓開口說道,“對於此處之事,你所知究竟會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