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幾人便是撞了一個滿懷,雲苓還好些,此時李承澤與憐玉都被撞得七暈八素,三人一同跌倒於地,好一會兒都沒有什麼反應。
“溫香軟玉在懷,哥哥是不是不想鬆手了。”說話同時,還聽到她嘻嘻一笑,不用多想,李承澤便已知道此話是誰說的,微微回過神時,他這才發現雲苓與憐玉四隻手都是舉過頭頂,而自己剛好將二人抱在懷中。
“啊,對不起。”李承澤道,此時他便鬆開二人,然而站了起來。
“玉母竟是在吸入姐姐靈體之後,被姐姐自內攻破了。”憐玉道,此時她便將掉於地上的白玉拿了起,望向這白玉,她的思緒卻是極為複雜。
“此地乃是一個寒玉礦脈所在,而此物應當便是這礦脈的精髓所在了,此時竟然已經生成了自己的靈識,也許不用多久,便可以化出形體了吧。”雲苓道,話雖如此,但她卻又偷偷的看了李承澤一眼,見李承澤臉色多有幾分尷尬的意味,她便又暗自一笑。
但其笑意間不知為何竟會多了幾分無奈與失落。
“玉母想要早些修成人形,它便借助此處濃鬱的靈力來吸引一些修為不是太高的修士,從而煉化他們的靈識,然而它煉化靈識極多,卻是又讓自己的靈識相對混亂,當真可笑,可真可歎。”憐玉道,她輕輕搖搖頭,然後又轉身向遠處走去。
“真是奇怪,在這大南山之中,怎麼會有如此龐大的玉礦呢。”雲苓望向四周,此時四周的寒意雖然淡了許多,但冰晶依然存在。
“我聽說許久以前,在大南山妖修之亂以後,有一位修為極高的玉中精靈自盡於此,後來便是化為了此處玉礦。”憐玉道,走出較遠之時,她便又拉開自己的褻衣來看胸口傷口,隻見這傷口雖然存在,但周圍的法陣禁製卻是已然消失,見此,她心中自有高興,又有悲傷。
高興的是,自己終於擺脫了這種命運,悲傷的是,與自己一體雙魂的姐姐卻已是化為了灰灰、不複存在。
“既然是為玉石精靈,那為何卻要自盡於此的。”李承澤道,望著那塊白玉,此時這白玉雖有微微寒意,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異常,這讓李承澤極難相信這便是方才幾乎致幾人死地的“玉母”。
“據說她的靈力已因妖修之亂而受到了玷汙,所以才會以如此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憐玉輕聲說道,將衣物整理好,她便又回到了姐姐亡故之處,她先是疊手三拜,然後將姐姐的兩對短刺素月拿了起來收好。
“你為何會對這些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快說,你究竟是何身份。”雲苓道,此時她便又以撥浪鼓指向這身份不明的女子。
“她被玉母控製許久,知道這些卻也不足不奇。”李承澤道,此時他便將雲苓的撥浪鼓壓了下來。
雖然明知雲苓與自己並不同路,但李顧澤對她並無多少敵意,這也許與今日她助自己渡過了此時之難有關吧。
“哥哥你真是,她的身份絕對不會如此簡單,便說她那個姐姐吧,她姐姐明顯就不是人類魂魄,哥哥你看不出來,並不代表我也看不出來。依我看來,她那個姐姐本就是玉石精魄,而她也極有可能同是為玉石精魄,她二人與那玉母本就是一體的。”雲苓道,話雖如此,但在李承澤來拉自己時,她還是順勢將自己的撥浪鼓放了下來。
“這位姑娘又是何意,我與姐姐均是被吸入此間的凡人,許是在此呆了許久而受到了玉母太多的影響,是以才會變成現下如此模樣。”那憐玉道,雖是與雲苓說話,但此時她秀目所望,去一直是李承澤的雙眼。
“不知姑娘以後有何打算。”李承澤道,雖說他也覺這憐玉的身份多有幾分可疑,但他還是基本相信了對方的話。
“姐姐已然亡故,而我又是被困許久,此時更沒有了其他親人,這天大地大,還有何處可以容得下我。”這憐玉輕道,此時她的臉上多有幾分悲戚之色,望向李承澤,過了一小會兒,她這才又對李承澤輕輕說道,“況且,人家的身體你看也看了,抱也抱了,你自是要對人家負責的。”
“什麼?!”此時卻是雲憐與李承澤一起說出的。
而此時這憐玉便已轉過頭去,不再與他二人說話,見此,雲苓便對李承澤說道:“哥哥,你倒底對她做了一些什麼。”
原來,此時雲苓這才注意到這憐玉的衣飾有破損之處,而且明顯是被人以外力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