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憐玉被冰封之處,又有三枚冰晶憑空形成,三枚冰晶一經形成便已向李承澤極速飛來,其寒氣極盛,在經過之處都會形成一陣白霧。白霧蒙蒙,幾乎就要將冰晶就此隱去。見此,李承澤便執承影劍向這冰晶迎了上去。
而那憐玉則是獨自坐於地上,她臉色慘白,明顯是受到方才冰晶一擊的影響。此時她雙目緊閉,眼瞼頗為明顯的跳動,臉色也是多有幾分扭曲,仿佛是在進行著什麼掙紮一般。
“奇怪,這枚冰晶的力度怎麼會低了這許多的。”李承澤暗自納悶道,原來當李承承影劍與三枚冰晶相遇之時,他這才發現這冰晶雖然看似曆害,但它實際威力卻是並不太強,這自是讓李承澤感覺一陣詫異。但詫異歸詫異,此時李承澤還是以承影劍向冰晶來處刺去。
當承影劍刺向冰晶形成之處時,卻在某處遇到了一定的阻礙,李承澤隻見一個約有丈餘寬的半球光幕出現於地麵之上,承影劍正是被這光幕所阻而無法繼續刺下。光幕之內一片迷霧蒙蒙,卻是什麼也無法看見的。
見此,李承澤便是繼續加力。然而縱是如此,承影劍也僅是壓下數寸便已再也無法壓下。
場麵一時間僵持了起來。
正在此時,李承澤聽到身後有風聲傳來,顯是有人向這邊而來,此時,李承澤心下自是警覺,於是他便想將承影劍撤回以應付可能出現的敵人,然而讓他驚訝的是,此時承影劍已被這光幕就此吸住,根本沒法撤劍。見此,李承澤便想騰出一隻手然,然而此時他的雙手都已被承影劍吸引,亦是沒有辦法離開劍柄。
雙手都無法使用,若是有人自背後向自己發起攻擊,自己又當以何應對。此時,李承澤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了怎樣的錯誤。
不能撤劍,但身後又似乎有人向此而來,李承澤便轉頭向後望去,當他剛剛回頭之時,便見有兩柄短刺向自己麵部刺來,而執劍之人,明顯便是委托自己來此的雲嬋。雲嬋雖然與憐玉長的一般無二,但此時她二人同時出現於此地,二者所著衣衫也是有所不同,是以李承澤自是可以明顯的分辨出來
雙手被困,李承澤隻得側頭以期避過對方一擊,然而對方畢竟並非泥胎石塑,見此也便轉向向李承澤雙目刺來,此時,李承澤成功躲閃的機率似乎已是極為渺茫。
“姐姐,夠了,醒悟吧,難道,你還想要繼續為虎作倀嘛?”此時說話的,卻是雲嬋的妹妹憐玉,此時憐玉便以已被擊斷的玉劍擋在了李承澤麵前,正好將雲嬋的雙刺擋住。
“憐兒,姐姐現下十分清醒,姐姐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些什麼,所以,請你不要阻攔於我。”雲嬋道,此時她雙刺輕輕一劃,雙刺便已避過憐玉已斷玉劍,進而繼續向李承澤胸部刺來。
“姐姐既已清醒,那為何不讓他將玉母破壞,如此一來,我們便可擺脫玉母控製而離開這裏。”憐兒道,見雲嬋的素月雙刺又向李承澤刺出,她便擋於李承澤身前,然後以斷劍向雲嬋擊去。
“玉母固然需要破壞,但他們幾人若不死在此處,我們又如何自此離去。”雲嬋道,見憐玉如此,她便執雙刺向後退了幾步,然後才又對憐兒說道,“玉母受傷,憐兒你距她如此之近都能擺脫了她的控製,又何況是姐姐呢。隻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擺脫了控製又能怎樣,我是靈體,而你的身體又因冰封受損極重,除非我們可以以他四人的靈魂來啟動攝魂血陣,否則,我們又怎能離去。”
“攝魂血陣不是我們可以控製的,姐姐,收手吧,難道你已經忘記當初封印我時所說之話嘛,你當時說過,寧可讓我們灰飛煙滅,也不能成為他人的棋子,他人爪牙。”憐兒道,此時她便擋於李承澤身前,不讓姐姐向李承澤發起攻擊。
“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我知道自由的可貴,讓我知道生命的重要,我佯裝被玉母控製而為她尋來這許多的生魂,不就是為了能取而代之,最終得到我們想要的自由嘛。憐兒,此時這李承澤既然可以摧毀玉母冰環,卻是可以讓我們省去諸多的麻煩。我們被困許久,久至都要忘記陽光的樣子了啊。”雲嬋道,此時她雖然與妹妹談話,但她的注意力,卻一直都在李承澤身上。
因為她此時要讓李承澤與玉母同歸於盡,而自己才好坐收漁翁之利。
“姐姐,你雖然擺脫了玉母控製,但卻已經忘記了當初的夙願,你我當初的夙願不就是要踏遍千山萬水、滌淨妖魁魔魂嘛。想當初我們誤入此地而被玉母所製,你不是為了不讓我被邪惡控製而設計將我冰封的嘛。怎麼,姐姐此時都已經忘卻了嘛。”憐玉道,此時她的臉上卻多是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