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悅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一位大約40歲左右的女子驚喜的輕撫著殷悅的臉頰,眼裏盡是溫柔與疼愛,道:“月兒,我的兒,你可醒了,相爺不在家,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向相爺交代啊!”
說完,婦人拿手帕輕輕拭了眼底的淚痕。雖然婦人早已是滿臉淚痕,但仍掩不住滿眼的笑意。婦人的左邊是一位看上去更年長的老者,一手輕撚著花白的胡須,滿臉笑意。再看婦人的右邊,一個大約12歲左右的小丫頭朝著自己不停地眨著眼睛,手裏還端著一碗湯藥。在他們身後,是幾位與婦人年齡差不多的女人,隻見她們也是滿臉笑意的左右說著什麼。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小侄女這下是真的緩過來了!”老者向夫人作了一個揖道。
“陳太醫費心了,月兒能醒來,多虧陳太醫醫術高明,等相爺回來一定登門拜謝!蕭福,快把家裏那隻上好的老山參拿來,醫者父母心,我們留著這參也派不上什麼用場,請陳太醫用這參濟世救人也是好的。”婦人從蕭福手裏接過一個精致的錦盒,轉身誠懇遞向老者。
“夫人不必拘禮,既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老者接過錦盒又道:“太醫署有一些上好的補藥,夫人遣人來拿些,好讓小侄女早點痊愈才是,改日老夫再來拜訪,夫人請留步!”說罷,老者作揖拜別。
送走了太醫,蕭夫人才轉身又回到了屋內,輕輕的說道:“月兒既已脫險,妹妹們也不用擔心了,都各自回去吧!”
幾位夫人客氣一番出門去了。蕭夫人來到床頭摸著殷悅的臉再次心疼一番方才向丫鬟交代了一些事宜,出去了。
小丫鬟還捧著藥站在殷悅床頭,眼睛撲閃著,笑眯眯的望向殷悅。
“小姐,我來服侍你吃藥。”說著話一隻盛滿了湯藥的湯勺就移向了殷悅嘴邊。
殷悅趕忙抬手將嘴巴捂上,好說歹說,就是不肯喝藥。
小丫鬟著急的說道:“小姐,您還是乖乖的把藥喝了吧,你不知道你這幾天醒不過來,夫人有多著急,為了讓小姐快些醒過來,府裏上上下下忙的焦頭爛額的……”丫鬟還要訴苦,隻見殷悅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丫鬟連忙住了嘴。
“你告訴我,這是哪兒?剛才那是什麼人?”殷悅小聲的問道。
“小姐,你不要嚇唬我,這裏是你的家啊,剛才跟你說話的是夫人呀!”丫鬟緊張的連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的。
“那你告訴我,我是誰?我為什麼躺在這裏?”殷悅繼續問道。
“小姐,你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你叫蕭月兒,大前天你掉進了護城河,家人們把你救上來以後你就人事不省的,剛才醒來以後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就是這樣啊!”小丫鬟認真的說道,心裏不禁嘀咕道:“難道小姐這次掉水裏淹傻了嗎?”
“蕭月兒?”殷悅暗自琢磨著,難道今天是愚人節?弄這麼大一出戲,誰這麼厲害,難道這裏是影視基地?嘿嘿,既來之,則安之,以不變應萬變,我就配合你們一下,把這個戲演好,嘿嘿,不要迷戀姐哦,姐可不是傳說。
想到這裏,殷悅向著小丫鬟招了招手道:“我隻不過是睡了一覺,怕什麼,快扶我起來,那誰,你陪我在府裏走走,睡了一整天,我可能有點睡糊塗了,你一邊走一邊給我介紹一下我就想起來啦。”
小丫鬟連忙將殷悅攙起道:“小魚先給小姐梳洗打扮一下再帶小姐出去走走。”說罷,仔細的為殷悅打扮起來。
“這丫頭還挺精明,一看就是哪個附中表演專業的。”殷悅暗自揣度著,也不點破,任由小魚為她梳洗打扮。
大約過了有20分鍾左右,小魚站在殷悅麵前,左右看看,確定妥當了這才攙著殷悅出了門。
殷悅心裏這個鬱悶,什麼事啊,好好的走各路還攙扶著,弄得跟真的似的,嘿嘿,那蕭月兒小姐我就不客氣的享用啦,想到這裏,殷悅故意腳下一滑把重心往小魚身邊移去。
聽著小魚一本正經的介紹著府裏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以及象迷宮一樣的府內各個房間的名稱,殷悅不禁心裏暗自讚歎,看來自己遇到了一個大手筆的製作人,這富麗堂皇的府邸租一天不知道得多少money,再加上這來來往往提著籃子端著菜的人,殷悅不禁吐了吐舌頭。